涵从床上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间门,又看了看他刚刚提到的布包。 不解地轻挑了一下眉毛。 回想了半天,却没有半点端倪。 自己和他从浴池回来别说身体接触了,都没有并肩走在一起。 丁书涵只能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那陆文曜刚刚让自己收拾的手提布袋面前。 漫不经心地将里面的衣服一点点跟磨洋工似的拿出来,嘴上还忍不住嘟囔几句。 “陆文曜他,不会故意整这么一出让我收拾东西吧。” “要不然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要这么着急出去啊?” 大件衣服一点点的被她拿了出来,她看着自己手里的白色内衣,突然反应过来。 刚刚还不太高兴撅着的嘴唇立马咧了开来。 原来他是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内衣才这么着急地离开,而且还欲盖弥彰地又把这些衣服给塞回原处。 对于丁书涵来说这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竟能惹得陆文曜这般“落荒而逃”,实在是正直又纯情。 虽然没亲眼目睹,但丁书涵也能猜到他那冰块脸害羞到有些恼的窘迫表情。 好可惜,错过了。 * 陆文曜并没有走远,就在招待所附近边走边平复着自己刚刚看到不该看而有些窘迫外加羞愧的心情。 路上碰到了好几个和他一样从东山来的战友,大多都是出来抽烟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每个人都跟商量好的一样,一见到陆文耀就似笑非笑、话中有话地来上一句。 “你小子好福气啊!” 陆文耀倒是不再想刚刚不小心看到的意外了,倒是对他们这般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因为被说多了,陆文曜又想不明白,就直接开问下一个夸自己好福气的战友。 “你这话夸我什么意思?” 对方听了这话立刻冲他挤眉弄眼,“嗯,嗯,你懂吧!” 陆文曜见他跟自己说话和打哑谜一般,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听不懂,直说。” 那人见他这样,还觉得他在假正经,便索性将话给说开些,“你小子装什么傻,就夫妻床上那点事!” “什么?!”陆文曜一听这话,直接被惊到。 别说床上那点事了,他们连手都没有拉过。 可对方并不买账,还觉得陆文曜在这装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不想说,可你光装傻,别装了,我家媳妇都跟我讲了,说那资本家小姐身材。” “啧啧啧,怪不得你会娶人家。” 说着还不忘比划一下。 这下陆文曜可算是全明白了,脸一下就黑了。 什么东西! 也猜到了肯定是今天在浴池不知道是谁看见了跟那些个嘴碎的军嫂婶子们说了,她们又是藏不住事的主,爱什么都往外说! 才会闹得现在几乎大家都知道了,只有自己根本不知道。 他们知道还不算完,还添油加醋地胡思乱想,甚至还调侃他有福气。 可偏偏自己如何都没发解释,结了婚领了证,再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扔下一句,“我知道你们是开玩笑,但我觉得拿私事开玩笑不仅不好笑,还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完便面红耳赤地快步离开。 那人看着陆文曜离开的背影,咳了一口痰出来,然后从兜里掏出包软包烟,敲了两下烟盒上面,一根烟便弹了出来。 他将烟叼在嘴里,有翻找出了一小盒火柴哗啦一下,点燃了嘴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 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 这陆文曜年纪不大,思想倒跟个老古董一样!真操蛋! * 等陆文曜回到房间的时候,床头灯还没有关,丁书涵就已经在床上沉沉地睡下了。 自己回来的动静还有昏暗的灯光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看来这四天的火车确实把她给累坏了。 只不过她一条只穿着宽松短裤的白皙长腿露在外面,跨在被子上,很是扎眼。 虽然看到后,他就立马移开了目光。 但自己脑海里也不自觉地出现刚刚那战友看向自己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比划的动作。 刚刚才消退热度的耳根又开始急剧升温,势头比刚刚还要更猛烈些。 不知为何陆文曜只觉自己脑子感觉像是发起高烧般混沌,但却又能准确地出现只看过一眼的东西。 那一抹白和她这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交换重叠。 陆文曜喉结上下微动,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节奏乱了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