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答一句。 根本不会主动接过话匣,反问其他人挑起谈话。 但在说话期间他的眼神几乎就黏在周彩云的脸上,眼底还带着不加掩饰的温柔。 两人家里还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正好凑成一个好字。 这次没有一块儿带过来主要是顾及环境,他们也还不知道西北建设兵团的具体情况,怕条件太过艰苦,孩子跟在自己身边碍手碍脚不说还遭罪,才让家里的老人帮忙先照顾着。 明显是夫妻和睦、阖家幸福的小家庭。 当然他们也没有聊得太过深入,不过是客客气气地相互了解一下,接下来的日子方便相处。 丁书涵因为身份问题自然不好多说多问,他们夫妻二人心里也清楚,所以也没有提起这些。 而陆文曜因为父亲爷爷都是军人且严厉,从小的家教便是不要在外声张、炫耀家世家境。 所以他说的也很是模糊,只说自家父亲还有哥哥也都是当兵的,母亲在图书馆工作。 只字不提陆老司令。 周彩云虽然好奇,但是见他对于这些含糊其辞便知不方便多说,便也很有眼色地没有试探、追问。 这一切丁书涵都看在眼里,更加笃定这夫妇二人和气心善又很有分寸,能和他们一个隔间确实是自己的好运气。 * 接下来的路途里,因为丁书涵一见面就讲自己那些个“臭毛病”摊开放在明面上说,所以周彩云夫妇俩遵守迁就着心里倒也没有怨气。 况且一路上,这丁书涵见周彩云会拿出书来看,便主动跟对方讨论文学作品。 这让周彩云既惊喜又意外,虽然自己读得书肯定比不上从小衣食无忧的资本家小姐,但是人家愿意跟自己谈论,就说明对方看得上自己。 满足了周彩云她不为人知的小小虚荣心。 经历了四天三夜的路途,火车终于要到达了西北花义地区湖木子站。 丁书涵虽然在火车上过得比大多数人舒服得多,但她早就厌了。 她还没到这西北,这趟火车上几乎所有西北随军的军属们就全都知道了她那娇气矫情的名声。 这种闲话丁书涵自然是不在意的,毕竟她福也享了、懒也偷了,总不能还要要求别人说她艰苦朴素、踏实肯干吧! 终于盼到了火车进站。 不愧是终点站,火车刚开近就听到月台上人声鼎沸。 当然那月台上一溜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们最是醒目,明显是这西北建设兵团组织来接待他们这些个调配干部和随军家属的。 那些个爱凑热闹的军嫂婶子们看到这么多人,一个个赶紧拉开火车窗户伸着头往外面凑,还咧着嘴笑着跟窗外迎接的士兵们伸着胳膊打招呼。 丁书涵自然不会凑这个热闹。 此时她正悻悻地撅着嘴,四天三夜的火车她每天虽然还擦一下身子,保持相对的清爽。 可是她的头发好几天没洗,虽然没有味道,但还是浑身不自在。 即便如此,她也比其他随军的嫂子、婶子们好太多了。 丁书涵走之前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自己的头发如数扎起盘成松垮不勒头皮的丸子,即便睡觉也扎着。 再加上这火车一路向北空气越发干燥,她又尽量不去碰头发,其实根本看不出好几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