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卧铺隔间。 丁书涵看着他脚步节奏凌乱的背影,露出了狡黠的狐狸笑意。 找借口都不会,明明就不抽烟。 她如此笃定并非是上午他那些个战友抽烟没有喊他一起,更是因为他的指间没有残留一丝烟草燃烧后的味道。 * 陆文曜谎称去抽烟“逃”走后半天都没有回来,丁书涵想着他现在肯定在车厢的某处尴尬得浑身发热,就觉着有意思。 她也发现了对方虽然皮肤被晒成健康的深麦色,但是却特别容易害羞,血液流动也快。 那红色从深色的皮肤中透出,再配上他棱角分明没有表情很是冷俊的脸,只觉得纯情从他那坚不可摧的硬汉身躯溢了出来。 但当事人不在自己面前,再有趣也只能想想,便也没了意思。 见他迟迟没有回来,丁书涵便从自己放在桌上的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小毛毯、真丝枕巾,还有耳塞和真丝眼罩。 从吴妈用崭新单子铺好的下铺起身,利落地爬上了上铺。 虽然下铺方便,但是丁书涵属实不太喜欢让别人穿着外衣外裤坐自己的床,心里总觉得多少有些膈应。 但如果睡在下铺也不好说不让别人坐自己床铺,便选择了还是上铺休息的好。 她也不双标,特意让吴妈将下铺铺上一层崭新的单子,这样即便中途有人上车,也不挑不出太大的错来。 一切睡前准备就绪后,丁书涵朝空气中喷了两下香水,带上眼罩和耳塞,盖着自己小毛毯躺下了。 不知道是火车轻微晃动的缘故,还是今天起得有些早,她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等陆文曜平复好心情会到卧铺隔间的时候,丁书涵已经躺在上铺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站着正好可以微微低头看到躺在上铺的丁书涵,此时她带着个硕大的眼罩上半张脸几乎都被遮住。 只露出她小巧的下巴还有红润的嘴唇。 看着她露出来的下半张脸,陆文曜只觉得自己刚刚脖颈耳根才消散的热又要有涌上来的势头。 赶紧移开了目光。 低着头走进卧铺隔间在下铺坐下,坐姿依旧挺拔端正,双手放在自己成九十度的双膝上。 掌心的汗默不作声被裤子的布料吸干。 丁书涵再一睁眼,摘下眼罩,那太阳已经落山了。 车厢的灯和军区家属院的路灯一样,昏暗。 她头顶着眼罩,睡眼惺忪地趴在床上防掉下去的护栏上看着下铺陆文曜,“几点了?” 因为刚睡醒,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听起来有点像羽毛挠痒痒。 “快八点了。”陆文曜依旧在下铺坐着,听到她说话微微抬眸。 “啊?”丁书涵没太睡醒地正揉着眼睛,也没有听清对方的回答。 陆文曜大声了点又说了几遍,但丁书涵还是听不清,只能看见对方嘴巴在动,可听起来却十分模糊。 “我不会聋了吧!”丁书涵眼睛瞪圆惊呼道。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不至于就直接失去听力了吧! 陆文曜见她这般,也赶紧起身查看。 可他起身后就看见丁书涵耳朵里正带着耳塞,那耳塞的装饰流苏正在她脸旁晃荡着。 陆文曜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一扯她那耳塞的流苏,“耳塞忘记摘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