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后来到地表,也只有少部分孩子有被收养的机会,其他全部进入集体式学校,直到成年开始自行生活。” 郝会:“……” 赛亚继续道:“而所有选择来到地表的人,几乎就意味着失去了成为父亲母亲的权利。” 地表辐射不再能威胁到成人,但不代表消失了。 在地表出生的孩子很大概率有先天不足或虚弱,母体也及其危险。 当然,在地下城生活,仿佛还过着正常生活的郝会应该很难共情。 郝会僵硬地笑了笑:“那要是死了,岂不是连遗言都没人说。” 赛亚:“……” 这傻缺真会说话。 郝会神经紧绷得厉害,摇曳的火光时隐时现,后背一片冰凉,他总不安地回头看,觉得会有怪物突然冒出来。 郝会问:“你就没有挂念不下的人吗?” 赛亚梆硬道:“没有。” 他只有朋友和战友,谈不上挂念不下。从前倒是喜欢过不少人,不过一直没主动出击过。 一是怕自己哪天突然死了,二是怕对方哪天突然死了。 生死别离,是这个时代最常见,也最易促成的悲剧。 郝会试探地看向霍延己:“中将也没有挂念的人吗?” 霍延己将手翻了个面,眸色淡淡,没说话。 篝火的光透过皮肤,掌心通红一片,好些天前,他就用这双手在训练场上,轻轻撸动着某条尾巴,安抚着某只不想分开的小恶龙。 就在郝会以为霍延己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冷淡的“有”。 “真好。”郝会喃喃说,“有挂念的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家。” 当然。 霍延己必须回家,否则某只小恶龙恐怕会信守承诺,来场大屠杀。 霍延己这辈子最后悔、也可能是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招惹了一只小怪物,明知不该,还是把人哄到身边,温水煮青蛙,发展成了悖伦的关系。 既招惹了,就该负责到底。 一夜过去。 前去探路的畸变者回来了,低声报告:“长官,地平线再往下五米左右,氧气浓度也没有变低。” 赛亚立刻道:“洞穴很可能有其他出口。” 这个消息算不上好,就算避开蠕虫群找到了其他出口,那一边也依旧处于山火之中,除非这个山洞大到好几平方公里,出口那边才有安全的可能。 但他们必须动身了,手电筒白光下的烟雾又浓了一分,占满山洞只是时间问题,山火只要不停,空气迟早会耗尽。 一路前行了二十分钟,众人便遇到了两条分岔路,打头的士兵拿捏不准,问道:“长官,走哪边?” 霍延己抬手,示意安静。 他仔细聆听了会儿,又脱下手套抓了把空气,碾碾指腹。这个程度的湿气,底下大概率有暗潭。 昨天进来的洞口被蟾蜍与巨蛇拦截,想从它们眼皮子底下逃离的可能性不大,周围恐怕还有不少污染物在暗中虎视眈眈。 好一点的结果就是它们都死于浓烟了,但没有防毒面具,没有氧气瓶,他们出去只会死得更快。 洞穴的暗潭可能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生路了。 霍延己选了条湿度较高的岔路,做了个继续往下的手势。 非军人的郝会看不懂,不过他也没拖后腿,其他人前进他就前进,其他人放轻呼吸他也放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