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宁舒连连摆手解释,“我哪有,满满字都认不全,都是你和额娘教的。” 弘昼扶额,和额娘都没尝过情爱,这方面还不如额娘呢。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四爷过来就听到里头娘仨在说话,至于安安……他在路上就碰见了,一路追着吨吨吨要薅它的毛。 耿宁舒给弘昼使了个眼色,“这不是在说给会会选福晋的事吗?这小子不好意思了。” 弘昼无奈,只好闭了嘴。 “哦?”四爷坐下来,饶有兴致地问:“会会可有人选了?” 弘昼摇头,“一切都由皇阿玛做主。” “这多没劲,”耿宁舒很快想了个主意,“最近园子里的荷花开得漂亮,我这就召集各家闺秀来赏花,会会也去看看,说不定缘分就来了呢?” 弘昼压根不信,“世上哪有缘分这种东西?” 耿宁舒不同意了,“怎么没有?定然有的,否则额娘跟你皇阿玛怎么会遇见?”那可是相差了几百年的两个灵魂呢。 说着她用胳膊肘戳了戳四爷,“对不对?” 四爷赶忙点头,“正是如此!” 原本还指望皇阿玛帮自己劝两句,弘昼只能叹气,皇阿玛哄额娘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驳了她的建议。就这样吧,到时候糊弄过去得了。 事儿就这么定下,四爷去跟弘时说了声,不过那小子说要温书就不参加了,皇阿玛看中了指婚就成,他只好作罢。 京中世家得了消息立刻都准备起来,做皇上的外家是没希望了,可做未来太子的外家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圆明园里难得热闹,莺莺燕燕的全是小姑娘,个个都如出水芙蓉般娇嫩,看得耿宁舒心花怒放。 姑娘们也时不时打量她一下,她们都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可见到她的容貌还是有些自惭形秽,难怪贵妃娘娘能得这般盛宠,都未做华丽打扮,便已经艳光逼人了。 饮了杯茶,耿宁舒就和气地让她们四处去玩了,有的赏花有的扑蝶,有的吟诗,都在表现自己的才艺。她没忍住跟旁边来做参谋的和嫔吐槽,“别人家的闺女都这样文静秀气,你看看那姿态,怎么咱家的就那样?” 满满已经拉着安安做她的苦力,抄着个大网兜到莲池中间捞鱼去了。 和嫔拿团扇遮住了笑,“你自己生的,怎么还来问我。” 耿宁舒只能叹气,和嫔托着腮四处看,认真分析起来,“会会那性子跟老学究似的,最好找个活泼些的中和一下。” “那要是一个爱玩整日坐不住,会会喜静不想出门,岂不是要生了嫌隙?”耿宁舒反问。 “那跟会会一样的?”和嫔纠结,“那也不行呀,两个人往那一坐,一天说不上一句话,这感情能好得了吗?” 耿宁舒推了樱桃酥酪过去,“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已经给他们创造过机会了,要实在不行就让皇上选吧。” 她们俩说话的时候,弘昼就坐在一艘藏在桥底的乌篷船上无聊极了,偏额娘还不让他走。他拿扇子盖了面想睡一觉把时间混过去,船身忽然猛一晃动,好像有人上了船,他直起身子就听见来人长出一口气,一个脆嫩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这儿总算是清静了。” 那姑娘直到进了船舱才发现里头还有个人,被吓了一跳,弘昼在她惊叫出声之前,先上前一步想捂住了她的嘴,没想到她自己先捂住了,他的手就盖到了她温软的小手上。 他跟被火烫了似的连忙要撒开,又担心她会惊叫引了人来,忙道:“别出声,我不是歹人。” 这话一出口,更像坏人了,弘昼又找补,“我也是来躲清净的,你坐后头,我坐前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那姑娘点了点头,跟外男同处在这狭小地方,还触碰到了这种事她也不想闹大,她用力点了点头,弘昼这才把手放开了。 她小心地往后退到了安全距离,面容在光线下一寸寸显露出来,弘昼顿时猛地睁大了眼睛。 额娘,您说得有道理,这世上,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