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水米未进,暴晒之下以至于虚弱晕倒,宜多饮些温水,用些好克化的食物,以免引起肠胃不适。” 核桃听完立刻去吩咐膳房了,四爷则盯着耿宁舒露出来的半截手臂瞧,等府医退下之后,他将她的袖子和裙摆掀起来,眉心拧起。 只见她的手脚上全是蚊子咬出来的包,红彤彤的,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四爷抬脚去了外间,阿飞和白果跪在地上,两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不过耿宁舒后面说十四爷的那些话他们自动剔除了。 听到他们自报了家门还继续被为难,四爷就知道十四是故意的,脸色很不好看,也知道耿宁舒是因为早上的事被迁怒了。 他也不是不想给乌雅氏体面,可那些人好吃懒做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他就是想帮也有心无力。 “没护好主子,白果拉下去打五个板子,阿飞十个。” 耿宁舒听到他们要挨打,立马不装晕了,悠悠转醒,“爷……” 等四爷进来,她虚弱地求情,“爷别罚他们,他们都想掉进水里引人来,是奴才不让的,奴才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阿飞诧异地瞪圆了眼睛,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耿格格为了让他们免受责罚,竟然在主子爷面前说谎。他咬着牙,目光里充满着不可思议。 四爷能理解她的想法,要是真落了水,传到皇阿玛耳中就是兄弟不合了,对他和十四都没好处。 她这样识大体,自己却遭了大罪。 “爷定会替你好好教训十四一通。” 耿宁舒也轻轻摇了摇头,“十四爷不过是跟奴才玩闹罢了,爷别放在心上,要是让十四爷觉得您为了一个奴才去兴师问罪,难免伤了兄弟情分。” 他跟十四爷又不亲,能怎么教训呢,不过是训斥几句罢了,不痛不痒的,她觉得不够痛快。 这口气要是就这么出了,那这事儿就彻底翻篇过去了,她的罪就白受了。可越是不当场发出来,这股气就越是能憋在心里记着,她要让四爷在小黑账上记十四爷一笔。 以后他们每次起冲突的时候,四爷都能翻一翻旧账增加怒气值,这才解她今日被困之气。 四爷不知道她心中这些腹黑的小心思,听到她这么说,目光更是幽深,半晌摸了摸她的头,“委屈你了。” 山上的花蚊子特别毒,到了晚上耿宁舒的手上又红又肿,痒得难受,府医没什么法子,只能用冷水敷着,还好章安泽之前研制了几瓶紫草膏,涂在上头能消解一会儿。 她就连睡着了也难受地哼哼唧唧,四爷轻手轻脚给她涂上,又轻轻吹气,总算让她舒服睡了个好觉。 只不过看着她这样受罪,他心里对于十四更是多了点怪罪。 * 十四爷那边还不知道自己被耿宁舒坑了一道。 耿宁舒一行人刚下船,他身边的人就给他汇报了。 “里头还有个四爷后院的格格,一下船就晕过去了,让四爷直接抱回去的,想来还是有几分宠的。” 十四爷登时坐了起来,“那是四哥的女人?” 耿宁舒打扮素净,回话的时候都没抬起头,他又没仔细看,当时就没瞧出来。 知道这个情况之后,他连忙又问:“他们真在那晒了一下午?” 汇报的人点头,“是的,到天擦黑了船才靠岸。” 十四爷有些坐不住了,他也没想到他们几个竟然这么老实,自己说不让他们动就真的没动。 不过他可不会主动去跟四爷道歉,最多等他来问的时候,自己说没找着糊弄过去就是了。 毕竟几个奴才而已,四哥还能罚他不成? 接下来几天,十四爷就在等四爷来兴师问罪,可偏偏四爷就当没这回事儿似的,连提都没提过一嘴。 想来那个格格也不得宠爱,完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