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些法国佬的,同时被迫学习过一些法式礼仪,法文没学过,凌乱中只模糊听出来几个词: “大尖。”“普蓝?!那不是我们1777的目的地吗?!” 蔚蓝小队出来寻找大尖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就两个人出来找吗?顶级战力?!不像啊。 然后普蓝,关普蓝什么事?他们小队也去普蓝? 这都什么玩意啊?不管了。 实在没心思再去思考和分析更多,脚步声远去后,又等待了一会儿,刘世亨一身泥泞,先手后头,再身体,再腿,把自己从牛粪堆里拔出来……继续前进。 老实说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走是不是在前进,反正确定跟那俩人反方向就是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流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草丛下面有溪流。 刘世亨蹲着,伸手摸到流水,激动的同时犹豫了一下,“老实说,我这样一身牛粪,走在原野上说不定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但是真特么太招苍蝇了。” 他整个人钻了下去。 水声哗哗,一直洗了有二十多分钟,才总算感觉干净了。起身,全身连衣服带人都是湿漉漉的,虽然蔚蓝军服材质特殊,干得很快,但还是有些难受。 同时,他饿了。在源能装置关闭的状态下,迅速地感觉到了饥饿。这么大的运动量,他之前吃那点儿东西,根本不顶事。 “再这么瞎转,出不去,说不定就真要吃牛粪了。” 饥肠辘辘又走了约半个小时后,衣服差不滴哦干了。刘世亨在一处扭曲的山谷角落,发现了一栋孤零零的,废弃的民居。不是毡房,就是民居。 “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贴着墙根趴着,听了有个十来分钟,大体确定里面没有人,刘世亨走进去。 然后,他迅速的失望了,这栋屋子的内部十分破败,看起来并不是因为这次撤离才废弃的,而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也可能它本就只是牧民们在放牧的季节,才会偶尔过来住一下的临时住所。 “什么都没有啊。”没用手电筒,刘世亨一边尽量观察,一边小心地随手翻检着。 结果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什么像样的东西都没发现。 突然一下觉得很压抑,整个精神颓败……他放弃了,缓缓靠着墙壁坐下来,无声闭目休息了一会儿。 然后点了一根烟,缓缓抽着。 黑暗中空无一人的废弃老屋带给他比孤身在原野上行走更大的孤独感和无助感……“人生,命运,我叼你老母。” 再抬头,正好是向着窗口。 窗口边有一张小桌子,是他刚才没去翻看的。此时,在窗外淡弱的光线下,刘世亨看见了一件红色的东西。 是红的壳,然后白的黑的琴键。 他起身走近后,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件儿童玩具,塑料钢琴,大约有接近小臂长,巴掌宽。 它也许是某个牧民父亲给孩子人生最贵的礼物,或者是爱心人士捐赠的。无论如何,它都应该是某个高原孩子最珍惜的宝贝,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带走……也许来不及? “do……do、rui、mi。”只是随时触碰了一下,塑料琴意外出声了,然后不自觉地,就多按了两个键。 黑暗和寂静中响起的简单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