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祝岑消息,是他上社会新闻的时候。 他黑吃黑了自己亲弟弟,逼疯了亲生母亲,亲生母亲还因此把陆正海推下楼摔成了傻子,他投案自首,爆出了弟弟是连环杀人案凶手的事。 这个祝岑,会是那个祝岑吗? 算时间,他确实是今年高考。 不过上辈子她记得他没上大学,那会儿浦东开发,有些想趁风口赚钱,又不想出钱出力的人,纠结了一帮人办事,他跟了其中一个老板帮忙办事。 顾遇得到的消息,给陆正海下套子的就是他跟的那老板,但跟着那种人没有好下场,陆正海倒霉没多久,他就替老板儿子顶罪进去了,再出来就是他黑吃黑了自己弟弟。 这辈子很多事情不一样了,陆正海解玉香那个孩子没生出来,他成了解玉香唯一的儿子,被接回去的可能性很大。 解玉香这会儿还很要面子,自诩文化人,不可能让儿子辍学不读书。 她曾经听顾遇说过,祝岑是个智商很高的人,帮那老板做了很多事,还发了一波认购证的横财。 那他考上高考状元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也有可能同名同姓。 不过,是与不是,都没什么要紧。 自从陆正海去过一趟余暨,顾遇收拾过他,他怕了,回来海市后,他再没敢打她主意。 顾遇派人盯着他,发现他迷上了赌博,还回去找解玉香了。 赌博。边丽兰上辈子就是因为赌博成了烂泥。 没想到这辈子他也陷进去了。 她现在都不需要出手,等着他为了钱和解玉香狗咬狗就行。 别的,和她关系不大。 陆娇翻了个身,看一眼外面的月亮,闭上眼慢慢睡了过去。 九月的天,太阳火炉一样从早烤到晚。 陆娇上辈子大学读的电大,没军训过,她想过军训会难捱,但完全没想过会这么难捱。 大太阳底下,教官凶,板着个脸,都不敢和他视线对上,训练只一个站军姿都能把人腿站抽筋,身上穿的绿军装湿了好像没干的时候,容易出汗的人背后却有白白的盐斑现出来。 陆娇不知道自己衣裳情况,她只感觉太阳晒得她晃眼又头晕,脸皮子发红发烫,身上穿的绿军装接缝的地方像是浸了盐水后干硬了,磨得皮肉火辣辣疼。 有汗珠滚落上去,更是盐水染过一样的疼。 训练头一天,就有熬不住的倒下了,看着扶倒下的人出列可以暂且休息下的同学,陆娇心里都忍不住生出了一丝羡慕,边上李清更忍不住小声憋了一句:“怎么不在我边上呢,我很乐意助人为乐。” 先前列队里有人说话被单独叫出去训的,陆娇不敢说话,没理,也幸好没理,因为下一刻,鼓着一双虎目的教官就过来了,他视线扫过陆娇的脸再往李清身上扫一眼,李清立马呼吸都轻了,到他走开,她才敢把憋得快脸红的那口气吐出来。 “吓死了,有我大哥那点气势了,我平时在家就怕他。” 李清的大哥也是当兵的,在燕市。 一整天艰苦训练下来,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身上又酸又胀,走路都在打飘。 陆娇本来还想着一天给顾遇回两通电话的,结果实在太累,她训完就想回去躺下,根本不想再多走几步去传达室那边公共电话亭打电话。 她也怕她忍不住和他诉苦,她知道他的,一但她说一个辛苦,他绝对会想法子来带走她。 她还不想当逃兵,到最后,她只和他说,三天给他回一次电话,太忙了。 想早点回去休息,她都只简短的说了说她这边还算愉快的情况,再问了问他最近情况,一天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