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年谷雨,秦淮河旁,黛宅前立着一架十分奢华的马车。 黛争正在宅中吃着长寿面,忽闻蕴生从从前门跑过来,他又长高了不少,模样越来越和黛争相似。 “阿娘,父皇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的,他怎么偏偏这时候来?”黛争慢条斯理地吃下第一根面条,就看到傅兰萧兀自闯了进来,他的一头长发重新生了出来,高束起一根马尾,随着他的动作正不断往两侧飘荡。 “黛争。”他的笑意渐浓,“我知你今日生辰,所以我掐好了日子来的,幸好赶上了。” 他挥了挥手,让侍从将马车上的都搬下来。 “你怎么让戚无也搬东西?”黛争看着指挥着众人的戚无,“他受的伤可不比你轻。” 戚无还有部分影卫活了下来,只是身负重伤,在屋里养了一年半载才能下地。 傅兰萧给戚无一个眼神,让他莫再动了,看到他放下手上的东西,他才满意地点点头,问着一旁的蕴生: “你有没有好好孝顺你娘,不给她惹事?” 蕴生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敷衍了几句便跑了。 “他为何动不动就冲我摆个臭脸?” 傅兰萧指着他的身影,冷笑。 “你还说呢,你那么久没见他,一见面就问他会不会惹事,谁看到你不觉得是瘟神?” 黛争抱怨道:“蕴生这孩子有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也没怎么出力,就别老想着管他了。” 傅兰萧嗤笑一声,看到黛争变了脸色,立刻变色说好话哄人:“好好好,小神仙,我听你的。” 黛争从不管她听没听见去,因为他们父子相似,自己决定的是,别人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她拿了个空碗过来,给傅兰萧分了一点,又坐下来吃面。 他吃的很快,催促道:“黛争,我给你寄的信你看了,为何不回?” “我没空回呢。”黛争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她在这里依旧坐着老本行,开了一家女学,专供贫穷人家的小娘子读书写字。 “就写几个字,你都不回,你不会将我的信烧了吧?” “我干嘛烧你的信,没空就是没空。” 他故意激怒她,想与她快速离席,他想快点给黛争看看,他可在自己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我不信,你且让我看看。” 黛争吃完了面,跟着阿蛮收拾好碗筷,才拉着他回到自己房里,她指着自己的桌案,说道:“你瞧,我每日都有许多文章要批改……你的信,我找找。” 黛争的桌案很乱,纸张翩飞中,她终于找齐了最上层和压在最底下的书信,她转身递给他:“我哪有烧掉……傅兰萧,你做什么呢!” 你忽然脱什么衣服! 他们才见面不到半个时辰,傅兰萧至于这么饥/渴,这么直接吗? “你别打我,小神仙,你看——” 傅兰萧脱了上衣,转过身去,他身后的伤疤还在,只不过还有其他染料在他的伤疤周围勾勒,整体一看,形似青龙,惟妙惟肖。 “你弄这些做什么?”黛争好奇地上手去摸他身上的刺青,跟着青龙的身形走,一直眼神到他的后颈,像是有两只龙爪,扣住了他的脖颈,十分威武。 “我是受了不少伤,身子也没之前好看了,所以找人弄了一身这个,我瞧着不算难看,你应该也是不嫌的。”傅兰萧眼神戏谑,“我耻骨那处还有,你要不要再往下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