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扶你到车上,你歇息下,我去拿上安胎药就走。” 黛争点了点头,看见魏扶危已经拐进医馆,才安心地跟雪嫆从后院门出去。 等到魏扶危取了药,敲了敲车门,黛争就对雪嫆说:“我想吃点甜的,可以吗?” “娘子且忍忍,回了府让府上的师傅给你做出花都行。” “我现在就想吃,你能去给我买吗?”黛争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小贩,说:“我就想吃外面的米糕,用米糕沾糖吃。” 雪嫆知道孕妇难伺候,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子等着,我去去就来。” 雪嫆下了车,发现魏扶危还在车边,“魏郎君,今日的事多亏了你,不过我们娘子要回去了,不能再与你一道了。” “我知道,我就是想跟筝娘再说两句话,这不行吗?” 雪嫆知道今天得亏有魏扶危帮忙,才没让黛争继续做傻事,对他客气了几分,但还是要警告他:“娘子是殿下的人,还望魏郎君与娘子保持距离。” “我只知道齐王殿下与阮家退婚了。” “你……” “雪嫆,米糕还没买到吗?” 车内传来的声音,让车外剑拔弩张消散了几分,雪嫆没再给魏扶危好脸色,赶忙去买黛争想要的东西了。 魏扶危看她终于不三步一回头,也撩起车帘将方才被郎中念叨许久才开的滑胎药放入了黛争手中。 他又将整盒莲花酥给了黛争,“筝娘,你保重,有什么事来安乐坊找我。” 黛争心里叹了口气,“多谢魏郎君。” 她赶忙塞了一口莲花酥,把滑胎药放进了空出的位置。 - 他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黛争着女装,就要从接近后门的一道朱红雕花侧门进出。 她不知道这扇门是一开始就留了这样一个作用,还是临时上任。 总之也没瞧见其他人从这里进出。 黛争进了屋歇下,雪嫆就去叫人通知傅兰萧,隐晦地告知他尽快赶回。 她趁这个时候,将滑胎药藏在角落那个有半人高的花盆底。 她必须要想办法这几日将这副药煎了。 这时宫中正在祭祖,等到傅兰萧得了信,推了接下来的宫宴离场回来,已经到了夜里。 他走得很急,到房前听雪嫆小声地说了几句,纵使平日里沉着不动声色的脸明显露出几分笑意。 乍一进屋,就看到黛争正咬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刚想与他说话,又急急地褪下自己今日祭祖着的正装,才披着寝衣搂住黛争的肩膀。 “我听说了。” “黛争。”他抚摸着黛争的披在肩上的长发,在尔虞我诈的朝堂间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你很开心吗?”她拂开他的手掌,想从他身边逃离,可他的手如枷锁般坚固,没让她得逞。 “你不开心吗?” 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强忍着心底的恨意,“我在想。傅兰萧,我次次避子汤都没落下,为何还会怀上孩子?” “我想到了,后来我在王府住下的时候,那药是不是就换了,我当时只觉得不对,并未怀疑,换成了其他药?” “那是给你补身子的药,你若次次都喝避子汤,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身子撑得住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