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才说的。” 汤慧君闷不吭声的在手上把玩的一支花,她出神的望着窗外。 瑶娘摇摇头,继续绣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直到天气回暖,大家换上了春衫,真阳郡主闹着要一起出去放纸鸢。 宫中做了不少纸鸢,各个都精巧,瑶娘因为写字写的晚些,错过选纸鸢了,只有最后一只黑鹰的纸鸢没有人选。 再看看真阳郡主和汤慧君都选的那种轻巧可爱的,瑶娘有些后悔:“郡主和汤姐姐如何不提醒我?你们看看,最后一个被落下,根本都没人选。” 汤慧君和真阳郡主都捂嘴直笑。 “瑶娘,这也没什么不好,这老鹰多威风啊,我三哥就养过一只雄鹰,我们宫里还有专门养鹰的房。” “郡主,你莫安慰我了。” 瑶娘倒也没怏怏不乐,只是自己身上的春衫是粉红色的,却弄个乌漆嘛黑的纸鸢,总觉得不搭,她心里想着那日放纸鸢,她就最先放了算了,否则一直拿在手里,奇怪的很。 这放纸鸢的日子,连时常缺课的荣安郡主也过来了,她手里拿的是一只大雁样子的纸鸢。听兴安郡主笑道:“这纸鸢你们需拉着线跑远一些,否则,纸鸢是上不去的。” 永庆郡主则在纸鸢上写了多福多寿这些话,兴安郡主看到冷哂一下,这两位郡主平日都是永庆郡主为主,兴安郡主还常常忍耐,现下当场就敢冷笑,也是让瑶娘觉得诧异。 当然,她曾经听魏凤提起这位兴安郡主脾气极大,这也难怪,她是皇长子的嫡长女,素日就端着架子,平日最恨洪侧妃,偏皇长子宠幸洪侧妃,管着家务。 以前永庆郡主是一呼百应,就像她随口说的话,大家都捧的很,这次应声在纸鸢上写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宫里的人不会像家中任氏那般吵架撕破脸,她们的态度就决定了她们的看法。 瑶娘飞快的往外跑着,退到一处,看着纸鸢越飞越高,她问秀林:“如何?这纸鸢飞往何处了?” “约莫到宫角处了,应该无人看到了。”秀林道。 瑶娘一笑:“那就拿剪刀来剪断吧。” 剪断了纸鸢的线,瑶娘不由得道:“老鹰天生就要在天上飞的,我送你一程吧。” 东北角 高玄策正在逗鹰,他手臂上站着一只很神气的鹰,鹰眼极其锐利,他以前打猎时,常常会带着这只鹰。 这训鹰就是训桀骜不驯的人一样,要有耐心,既不能蛮狠,也不能太温和。 不妨此时头顶被一个东西打了一下,再看地下,居然是个老鹰样式的纸鸢,小太监连忙警觉道:“三爷,也不知晓是谁丢的?不如让奴才去查探一二。” 高玄策却笑道:“不必,这应该是有人放纸鸢掉下来的,我正在玩鹰,又看到这纸鸢,倒是应了景了。” 说罢,又见这纸鸢上的鹰神勇,很是喜欢,但也不知道是谁掉的,他万一拣了去,日后误会怕就不好了,不禁觉得可惜。 还是小太监见高玄策脸上欢喜,不禁出谋献策:“三爷,既然掉在此处,想必主人也不要了,况且上面也无名无姓无任何徽记——” “不必了。我书房里鹰隼图多的是,这个落在哪里就是哪里了,不必节外生枝。”高玄策道。 小太监连忙躬身应是。 转眼过了端午,天气开始热起来,荣安郡主之前都是断断续续的来,大家也不以为意,哪里知晓这日,王先生在课考之后,瑶娘因为得了第一,正被真阳郡主闹着要请客,不意听说荣安郡主夭折了的消息。 大家都面面相觑,昭平公主也难过道:“前几日,她还说要端午的粽子总是吃不下去,那五毒饼还能吃几口,我就说这五毒饼你爱吃,我让人多送些过去,哪里知晓如此呢。” 真阳郡主是个性情中人,下午也是难过的不行,只是荣安郡主年纪太小,也并不能大操大办,她们小姑娘们也不能观礼去。 瑶娘和汤慧君回屋后,也讨论了几句,无不是觉得难过,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