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郡主身子骨羸弱,却全部都能背下来,宝华郡主却战战兢兢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在发抖,好歹错了六个字,也由身边的伴读代受了。 而轮到书斋的伴读时,几乎是人人都滚瓜烂熟,无一字错漏。 王先生固然严厉,但也不傻,如此不是衬托皇家反而比不得平民家的姑娘,她径直开始讲释义,瑶娘在听的同时特地在上面做相关笔记,尤其是不懂的地方,她重点标记,不敢有丝毫错漏。 和家中读书不同,家中只有一位先生,而文绮斋的王先生是教文章的,教写字的是书法名家乐先生。 还好方才打的是左手,右手依旧可以正常写字。 瑶娘一点儿也没把方才打手板放在心上,抱持着,学到了就是自己的,她一心一意的写字。 一直到午膳时,众人一起去茶房,等着小太监送饭过来。 真阳郡主甫一坐下就急道:“我已经差人去头所找我母妃取膏子了,你还疼不疼了?” 看的出来这位郡主不是个坏人,瑶娘当然不可能完全说自己没事儿,否则,不是白出头了。她就道:“起初是火辣辣的,但是一会儿不想了也就好了。只是我劝郡主,日后咱们来这里,头一个就先背书,这样郡主脸上有关,我们脸上也好看。” “是啊,是啊。”汤慧君巴不得真阳郡主从此再也不错,这样,她就没有机会挨打了。 瑶娘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不禁笑道:“汤姐姐,你也多操点心,要不然下次就轮到你了。” 汤慧君尴尬笑了一下:“罗妹妹,我身子骨不好,可经受不住啊。” 真阳郡主看了瑶娘和汤慧君一眼,只见瑶娘的确气色红润,虽然年纪比汤慧君小,但是却更高点,汤慧君看起来更纤细些,而且走几步都气喘吁吁的。 “咱们既然做了郡主的伴读,肯定都要跟郡主分忧啊。”瑶娘可不会理睬汤慧君,她和汤慧君都是一样的伴读,你是皇后侄女又如何,皇后若是真有办法,早就赐婚了,何须此招。 再说了,许多事情如果不说清楚,她一直出头,那她被打第一次兴许真阳郡主难受,次数多了就习以为常了,瑶娘可没那么贱。还有,这规劝贵女读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汤慧君总不能坐享其成吧。 人若没有半分脊梁,自己也要被人看不起了。天下之事,再大,大不过一个理去。 按照道理,这先生自己要罚就该罚这些金枝玉叶本人,却罚伴读,可这伴读既然是自己求来的,苦她愿意受,但不能不公平。 你是皇后姨侄女不假,可你又不是皇后的女儿。 汤慧君见瑶娘这般不好说话,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因为她还没有遇见过这么直白的人,一般在宫里的人,都是面上笑嘻嘻,暗地里互相捅刀子。 午膳的菜色很不错,曾经听窦老太君说宫中吃筵席,经常能吃到嘴里都是温热的,难得小太监们送来的时候几样菜色还有糕点都是热乎的。 汤慧君平日就吃饭挑剔,她养在舅家时,舅父已经是国舅爷了,家中吃的不比宫中差。平日她吃的也是皇后小厨房的厨子烧的无锡菜,很少吃这种大锅饭。 再见瑶娘却吃的很开心,她本来就饿了一早上,人啊,要有精神,就一定得吃饭,什么都没有饭香。 但她也不会狼吞虎咽,之前宫中嬷嬷们就特意教过她们吃饭。 这是要饿到晚上去的,瑶娘可不会装斯文,就跟喝露水的仙女儿似的。 用完饭,真阳郡主那里有人送了膏子来,瑶娘收下涂好之后,等到下半晌开始学琴。能请进宫里教公主的,当然是首屈一指的琴师。 偏偏瑶娘在家里学的时日短,不如汤慧君已经是很娴熟了,她却极为笨拙。 汤慧君之前被瑶娘气着了,现在见瑶娘在琴艺上不如她,此时又心中得意起来。瑶娘暗中观察大家的指法,一个人揣摩着,她总觉得许多东西也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但学了琴之后,就开始学五礼,这包含了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甚至学了五礼之后,又要学术算和射箭。 固然在琴艺上瑶娘输汤慧君一筹,但是她在射箭上却很有天赋。 大抵是她常常活动,跑的也很快,射箭也非常有力气。 真阳郡主抚掌而笑:“好啊,没想到你射箭还真是不错,虽说比我还差点,但若日后勤力学,未必不成。” “那还不是跟在郡主身边,若是在家里,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我爹爹娘亲若是知晓我学会这个了,肯定十分高兴。” 反正何时何地把真阳郡主放在前面就好。 熬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