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拉大家下水的意思,反正老娘我家里人没本事,大家都一起毁灭吧。 可真正的当她意识到如果罗家真的出事了,她家时芳的婚事和儿子孙子的前程也全部完了,她又开始恐惧。 以前郁氏当然会给台阶她下,现在郁氏拉着瑶娘,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窦老太君过来的时候,看到任氏这幅模样已经明白了几分,罗至正先吩咐人把窗户关上。 随即他又叹了口气:“这样的小事原本不该闹的满城皆知,也不该打扰到老太太,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大嫂子不分青红皂白,进门就把晚辈骂娼妇这等话语。若次次让她得意,日后在亲戚们面前,咱们罗家还要什么名声。一个家宅不宁,咱们家就得都回高平老家了。” 任氏见状不好,大呼冤枉:“老太太,我就是一时情急罢了。昨儿大半夜冒大雪去找时芳,那孩子差点在园子里冻死了,她说是瑶娘告诉她梅林好看,唬的她一个人过去的,我心疼女儿,才——” “大嫂心疼女儿,怎么不心疼心疼你儿媳妇周氏,她怀相不稳你不知晓。时芳逗狗让那狗儿咬了天哥儿媳妇,你又气冲冲的找我这儿媳妇,说是我们故意送狗过去。分明当时是你以长辈之威,让我这儿媳妇送过去的,还说了好些话。我想着大姐儿要成婚,咱们刚来京中,按照你说的悄悄给了二百两周氏,给他兄弟捐监,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哪里知道今儿,你无端端的又上门骂我们?”郁氏站出来大义凛然道。 窦老太君知晓这是长房翻桌子了,也是罗至正出来为郁氏作主,这次是犯到人家的逆鳞了。她知晓任氏这样的性子,自己过不好,活似全家都欠着她的,若非心疼儿子,她只恨不得让她留在老家算了。 “任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若再不悔改,你们就回老家去吧,交给三叔公看着,否则,不知道惹出多大的祸患。”窦老太君失望的看着她。 任氏脸上羞赧,她似乎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怕被送回老家,连忙跪下来磕头:“老太太,是我,是我猪油蒙了心。” 她又起身对郁氏陪不是:“瑶娘的事情也是我太担心时芳了,三弟妹,都是我的不是。” 窦老太君见此情景,忽然想起当年任氏嫁过来时,话不肯多说一句,路不肯多走一步,小心谨慎,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她是何时开始变了呢?大抵是从罗至正开始一举及第之后,她就变得尖刻起来,到之后罗至孝考中进士授官,她就再也平静不下来。 对于任氏的道歉,郁氏也大度的道:“大嫂,你我本是妯娌,和亲姐妹一样,我是不会和你生气的。自家人,事情说出来就好了,家和才能万事兴。” 任氏咬碎了牙,还得陪笑脸:“是啊,是啊。” 秦姨娘站在门外,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却觉得任氏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这后宅,如果你男人愿意跟你撑腰,同时,他还是个有本事的男人,那你的日子肯定很好过,罗至正就是如此。 可若是任氏这样,丈夫也许听她的话,但是这位罗大爷没有功名在身上,儿子还要靠叔叔们提携,任氏在自己的小家作威作福惯了,但遇到罗至正,可不就还得认怂。 更让秦姨娘在意的是,老爷心里当真有太太,否则,哪里会理会这等鸡零狗碎的事情。 她在郁氏进门前,还算是得宠,因为原配汪氏和罗至正实在是感情不太和睦,且和婆母也不和睦,虽然管家很强,但作为女人,太过刚强。那个时候,她才能钻了空子,得到老爷宠爱。 如今,却不成了,老爷已经很久没来她这里了,几乎已经是失宠了,再有看今天这个情况,老爷分明有意闹大,告诉众人,这宅子里想欺负主母,欺负她是续弦,没门儿。 …… 只此一战,郁氏在家中威望大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