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母种种下去开始剪藤苗需两三月,而番薯藤苗种下去,还得四到六个月才会成熟。 姜芮揪着手帕,“明日我去选一张软塌回来吧。” “可。” 还得再准备一面六扇的屏风,当初来许昌县行李带了不少,可这些大件的物品都没有带,故而只能去买。 姜芮平日极少出门,一来在许昌县没什么相熟的人,二来出门也无可玩之处。 早起,用过早食后,姜芮带着婵娟和曲溪出门,买买买当真是女人发泄的绝好法子,在外买了一堆东西,姜芮感觉浑身舒畅,被三舅舅变相催生的郁闷也随之淡去。 “老天爷啊,这可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活。” “呜呜呜——” “青天大老爷啊,求您做主啊。” 姜芮心情极好,刚要回去,却忽的听见一阵哭声,那声音极其悲凉,没一会儿县衙门口响起了击鼓声,这是有人要伸冤。 她不是那爱凑热闹的人,却不料百姓听到鼓声响起纷纷跑了来。 曲溪伸长了脖子张望,“夫人,我们也去瞧瞧吧,奴婢还未见过升堂办案。” 婵娟眼中有带了好奇,只是未开口。 三人过去时,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好些百姓,而县衙的衙役出来将击鼓人带了进去。 “怎么回事?棺材都抬县衙来了。” “说是自家女儿死的不明不白,来求县令大人做主。” 第19章 姜芮看不到公堂里面,实在是人太多了,倒是听到一声肃静后周围安静下来,随后便是一老妇人的哭声,那老妇人哭的伤心话都讲不明白,便由她儿子开口。 原告张家一家人,开口的男子名张茂,虽然也带了哭腔,口齿却还算清楚,也能说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求大老爷为草民姐姐做主,草民姐姐三天前出嫁,嫁到杏花村钱有福家,结果昨天却有人告诉草民,钱家在偷偷办丧事,一打听居然是给草民姐姐办的,草民找到钱家,钱家人不肯让草民看尸体,非说姐姐有病是暴毙死的。” “草民的姐姐自小到大都极少生病,怎么会暴毙,草民不信,偷偷跟着他们,等他们将棺木埋了后把尸体挖出来,草民看到、草民看到姐姐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求大老爷为草民的姐姐做主,求大老爷做主。” 尸体装在棺材里,早在衙役将人带入公堂时,便将棺木抬了下去,并让仵作验尸。 “启禀大人,小的已经验完,死者死了至少三日,死者身上多处掐、抓、咬痕,手骨折断、额角渗血……死者是被人生生暴1虐致死。” 仵作的话一出口,张婆子和张茂哭声震天,百姓则一阵唏嘘。 祁峥让捕快去带钱家人来。 钱家人被捕快带来,入了公堂跪下便开始喊冤,祁峥一拍惊堂木,询问张茂姐姐张梅死于何时,死因为何。 钱家人一开始还不认,直到仵作道出验尸结果,钱有福这才开始慌了。 据他交代,新婚夜他堂哥给了他一包药,说是房事上能很厉害,他吃了药又喝了酒,等清醒时,张梅已经没了呼吸。 他吓坏了,钱家人担心事情暴露,谎称新娘子有病,便是丧事也偷偷摸摸办,张家虽是孤儿寡母,但钱家人还要面子,钱有福日后还要娶媳妇儿,若是传出打死媳妇儿的话,以后娶妻会不那么方便。 打死妻子,还想着以后再娶,这家人着实可恶。 后面对钱家人的判决姜芮没有再听,进了县衙,她并未直接回后院,而是去了尸房。 祁峥下衙得知姜芮去了尸房,眉头微蹙,不解她去尸房作甚,刚到门口便见姜芮苍白着脸出来,扶着树干哇的一声吐起来。 守门的衙役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