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邵文和方欣媛听见余晓安开门之后似乎说了顾亭巍的名字,然后就见余晓安走了出去,并且还把门给关上了,他们知道这是两个孩子有话要说,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就见余晓安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询问余晓安出了什么事,余晓安已经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楼上的房间,他们虽然看不清余晓安此时的表情,却很清楚余晓安只有哭了才会躲着想要一个人独处。 「刚才的声音是亭巍吧?」方欣媛有些担忧,她知道顾亭巍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孩子,但她也清楚余晓安是个感情用事的孩子,虽然余晓安一直追着顾亭巍的背影,却不一定理解顾亭巍的每个想法与行为,这也是余晓安永远无法真正走进顾亭巍心里的原因。 「是阿,孩子的事就让孩子自己解决吧。」余邵文虽然担心余晓安的情绪,却也知道此时不该再介入孩子之间的感情,过去就是因为干涉的太多以及对余晓安心软的太多,才会导致这两个孩子渐行渐远:「我们已经干涉太多了,不能再迁就安安,这样只会害了她。」这是他们作为父母来说非常严重的过失。 「我突然在想……我们以前是不是太常拿她跟亭巍开玩笑,所以才会让她变成这样?」方欣媛回想曾经自己和林书云看着年纪还小的余晓安和顾亭巍,总是会半开玩笑的问是不是长大要结婚,一开始余晓安不理解结婚的意思,总是会懵懂的看着她,再到后来余晓安总会大声的回答说自己的梦想就是要嫁给顾亭巍,而顾亭巍只是转过头去让余晓安别乱说话,她那个时候只顾着感叹两个孩子的可爱,可现在一想才发现余晓安从小就把这个玩笑当真,而顾亭巍从那时起便已经开始排斥她们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两个孩子会走到这个地步都是她当初口无遮拦的错。 「你胡说什么?」余邵文对心理学不了解,不想随意对此说法作出评判,但他还是有些不认同妻子的说法:「晓安会喜欢亭巍,也是因为亭巍足够优秀,你们说的玩笑其他家长也会说,这怎么能算数呢?」 「可是安安原来一点也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说嫁给亭巍是她的梦想……我现在越想越觉得是因为我的关係。」方欣媛发现一旦开始追究,原先不曾在意的细节就会愈来愈清晰:「安安一开始不懂的时候没什么反应,等她六、七岁的时候听到我说的话也还会反驳,等她再大一点的时候突然就改口了,然后十几岁的时候说到这个玩笑就……」就会害羞的转移话题……或是乾脆默认其他人的调侃。 「好了,你就别再想了。」余邵文知道方欣媛是关心则乱,如果真要说起来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称职的父亲,但此时再说这些也没有用:「多说无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别再说这些了,要是安安出来又听见你在说这些……那不就让她更难堪吗?」 「……你说的对,我不说了。」方欣媛叹了口气,沉默的拿了个盘子给余晓安夹了些菜,然后放进电锅保温,等会余晓安如果饿了就不用再自己花时间准备。 顾亭巍刚进酒吧就看见多年好友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明明是在欢愉的场所却看起来百无聊赖,周遭有几位看起来想搭訕好友的男女,都被那看起来非常厌世的表情劝退,尤其是江尧本身就长了一张厌世脸,不笑的时候就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很难想像这样一个看起来不好惹的人居然会是一名大名鼎鼎的心理医生。 「江尧。」顾亭巍一叫出好友的名字,好友便迅速的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张厌世的脸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而那几位站在一旁的意图搭訕者也随着江尧的视线看向了他,似乎是发现江尧并不像方才看上去的难相处,还来了一位帅气的朋友,原来有些望之却步的眼神又开始变得跃跃欲试。顾亭巍故意走过去亲暱的搭上江尧的肩膀,颇有些玩味的看向依然站在后方偷看的那些人,那些人看着他这宣示主权一般的行为,都纷纷尷尬的撇开了眼神。 「太慢了。」江尧依然是那副笑瞇瞇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温柔:「演够了就从我身上离开。」顾亭巍不等江尧挣脱,自己就乾脆俐落的收回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坐在了江尧的旁边。 「你喝什么也给我来一杯。」顾亭巍对酒没什么研究,每回和江尧见面都是江尧替他点的酒。 「给他一杯negroni。」江尧已经习惯帮对方点酒,熟练的叫来年轻的酒保为他调酒,没过一会儿顾亭巍的面前就多了一杯negroni。江尧看着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