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马头,在凄厉震天的哭喊声和惨叫声中,往金陵主城中平阳侯府而去。 作者有话说: 求小天使收藏,抱抱亲亲举高高~ 第2章 流言 自那日从鸡鸣寺回来,卫莺就病倒了,她身子本就孱弱,加上受惊淋雨,高烧整整三日才退。 蕊心是伺候卫莺的大丫头,这几日忙前忙后,愣是没合眼,终于把卫莺给盼醒了,心中欢喜。 不待说什么,院里就来了人。孙氏带着另外两位小姐,众仆役过来,口里污言秽语,骂的甚是难听。 孙氏出身商贾之家,不识几个字,比不得卫莺生母江氏,乃官家小姐。言语举止粗陋可鄙,穿金戴银,涂脂抹粉,更添累赘之感。 “醒了啊?三小姐。”孙香兰嫌恶地看了眼躺在床上试图坐起来的卫莺,语调刻薄。见卫莺实在坐不起来,她又道,“你是不知道啊,这几日,府里关于你的流言传的是沸沸扬扬。我带着你们去鸡鸣寺,是想为金陵百姓祈福,不是让你去偷偷私会男子的。你这样衣衫不整的回来,是想把平阳侯府的脸面丢尽么!说吧,你那晚,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哎呀,娘,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八成啊,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怎会好端端病成那样?”卫霜紧跟着附和,她口无遮拦惯了,此话一出,引得众仆役看卫莺的眼神纷纷侧目。 卫莺让蕊心扶自己坐起来,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却牵动一阵剧烈的咳嗽,眼泪花都咳出来。母亲逝后,她没有一日不是小心谨慎,孙氏虽看她不顺眼,还是第一次这样当众羞辱她。 “大家不要先下定论,我相信三妹,她断不是那般不检点的人。” 卫柔在众目睽睽下走进屋,掏出绣帕轻轻擦了擦卫莺眼角的泪,又握住她的手,坐下来温柔地问,“三妹,别怕,你跟阿姊说说,那日你离了大雄宝殿,去了哪里?” 侯府高墙之内,竟只有一人相信自己。卫莺觉得寒冷。 “阿姊,我是被山匪掳走了,他们本想毁我贞洁,可我死命逃回来了。我真的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啊。”说完这段话,她已经筋疲力尽。刚擦过的眼角又蓄满了泪。 “嗯,阿姊信你,你安然无恙,便是最好。 ”卫柔把卫莺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膀,又凛声朝众人道,“事情既已水落石出,都别杵在这儿了,更不许议论什么闲话。若是被我逮着,背地里乱嚼舌根,统统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喂狗!” 众人作鸟兽散。 可流言仍像蔓草般疯长,平阳侯府三小姐与山匪有染的故事更是被编的活灵活现,倒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得止息。连卫莺托蕊心去买避子药的事,也被人挖了出来,更坐实了流言。 * 这日,平阳侯府设宴,要款待一位贵人。 孙氏以卫莺流言缠身为由,不让她随意出小院。蕊心私自探听了回来说,贵人是从上京来的,权势很大,此次来金陵是为治水一事。 卫莺正细细修剪屋内月季,听着蕊心在一旁抱怨,明明自家小姐才是侯府三位小姐里姿容最出众的,偏偏被孙夫人禁足,这不是摆明了不让小姐见着贵人嘛,不知安的是何居心。 “好了,蕊心,把这些枝叶扫出去,旁的话不许再说。这些话,我听听也就罢了,若是传了出去,你家小姐的处境,就更难了。”卫莺自个儿倒淡然得很,她心思玲珑,怎会不知孙姨娘打的什么算盘,只是她心里只有太子,见不着便见不着,她不想攀龙附凤。 只是这些月季,被从小院里挪进来,外间的雨就没停过,多日不见阳光,花都蔫巴了。卫莺想着,轻叹一声。 侯府花厅紫檀八仙桌上,摆满各色珍馐菜肴。 傅允敛下心绪,摩挲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耐着性子听一干人的奉承话。目光淡淡扫过,却没看见那夜小兽般委屈又胆大的三小姐。 宴席开始,卫莺仍未到,傅允觉着无趣的紧,开口,“卫大人。” 这无情无绪的声音听得卫渊老手一抖,筷子掉到地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