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受朝廷戕害,为子复仇”之名起兵。 熟料龙玉清见久追不上,愈加火大,使出了杀手锏——猛地拔出白龙驹尾巴上一撮黑毛。 “嘶嘶——”那白龙驹前蹄腾空,刨起大片尘土,发出地动山摇的吼叫。 那吼叫声震耳欲聋,将李赫的乌骓马吓得发狂,打了个转,不去那山崖,往山林深处无序狂奔。 乌骓马在前狂奔,白龙驹紧咬不舍,李赫和龙玉清无心驭马,只能伏在马背上,避开那些横扫到眼前的枝桠树叶。 两匹马狂奔了许久,来至一座陌生的山顶,几步之遥便是云雾缭绕的断崖。 马蹄卷起几颗石子掉下断崖,听那动静,下面深不见底。 龙玉清被颠得浑欲作呕,幸好已是断崖,两匹马终于停下来。 乌骓马已累得口吐白沫,山路难走,马蹄都扭了一只,白龙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看样子也不能再用了。 因这白龙驹疯叫,已部署的周密计划竟不能如常进行。 这等时机千载难逢,此次错过,很难再有。 李赫满目阴霾,眸中杀机一闪而过。 他僵坐片刻,跳下马来。 似是心疼坐骑,李赫抚了抚它的头,让它去吃草露。 龙玉清也扔了缰绳,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李赫。 这不大的山顶高崖处,除了二人,便是云雾。 李赫淡笑,目中透出的意思,并不将龙玉清放在眼中,“殿下还是想坚持将我拿回?” 见他从心底里瞧不上她剑术,龙玉清气得脸发红,不管不顾这是万丈悬崖边上,持剑就刺。 剑光交错,持剑身影轻盈如燕,在这云巅之上,你来我往,决一胜负。 龙玉清深知不是李赫对手。 但今日,就算是死缠烂打,也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四下无人,李赫也不再相让,区区十几招便挑飞了龙玉清的剑。 他的剑指在龙玉清咽喉处,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殿下,现在呢?” 李赫好整以暇地看她,眼底的蔑视更甚。 技不如人,还被这恨到骨髓之人侮辱,却偏偏不能奈他何,龙玉清是个极度自负之人,又是烈火性子,当即怄得眼眶发红,怒极攻心之下,竟哭了出来。 李赫一愣,倒不妨这看似刀枪不入的皇太女,竟这样轻易哭了。 他收回剑,“殿下请回吧。” 这一刻,他重又意识到,除却外面那层钢甲,她就是个脆弱女子罢了。 与哭唧唧的女子相持,实在不是滋味。 “刷”地一声,李赫将剑回鞘,转身要走。 龙玉清红着眼跺脚喊道:“李赫,你不许走!” 李赫停住脚步,却不曾回首,高挺的背影显示出几分傲慢,“殿下打不赢我,也带不回我,莫要在此浪费时间了,还是各自回京再审这其中曲折。齐王府问心无愧,我就在齐王府等殿下。” 冷不防,龙玉清却一头撞过来,嘴中喊着:“你这样侮辱我,倒不如让我死了好!” 李赫险些被她撞到小腹上,他这恼意简直要难自控,他扳住她肩膀,斥道:“你做甚么!” 龙玉清捧住他手腕就咬,李赫触电般收回手,龙玉清就又去撞他胸膛,口中嚷嚷着“不想活了”。 她也不使甚么武功路数,就是狗皮膏药一样往他身上撞、贴、缠、咬,像有三头六臂一样,从四面八方扒着李赫。 若是男子这样耍泼,李赫一招就能将其制服,根本不会让其有近身机会。 可眼前黏在他身旁的少女,鬓发散乱、金冠歪斜,雪白的面孔上带着两抹哭出来的红晕,长睫沾泪,像雨打的梨花。 来来回回纠缠间,她身上的清甜气息不时钻入李赫毛孔中,他每吸一口,那份强硬就软化一分,硬不下心给她一掌。 那柔软的身子也不时撞到他手臂上,甚至李赫去阻挡她时,还不小心触到了那方神秘的柔软之处。 李赫握紧了拳,心中“突突”直跳,一时愣了神。 如此绵软,温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