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打落在池面,泛起阵阵涟漪。两人都不能通过池面的波澜判断是否有鱼上钩,心情似乎只能随着手中鱼竿的起伏跟着波动。 “动了!”不久之后,安静的池塘边响起华医士喜悦的声音,随即他猛的一拉鱼竿,一条中等大小的鱼在鱼钩处挣扎。 董章庭将自己的钓竿拉了起来,看着空空的鱼钩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它是吃了我的鱼饵之后,又跑到你那里去上钩?” 华医士闻言笑得前俯后仰:“董公子说话实在风趣,鱼哪有这般聪明,八成是其他鱼吃掉你的鱼饵时,你没有注意就被它跑了。” 董章庭重新装好鱼饵,将钓竿重新垂落进池塘,感叹道:“钓鱼果真是门学问,我以为人难抓也就罢了,鱼竟然也如此难钓。” 华医士疑惑道:“董公子不是读书人吗?现在读书还需要抓什么人吗?” 董章庭面色突然变得有些羞涩,难得有些吞吞吐吐道:“我最近遇到一个女子,颇为特别。她说要向我报恩,却一直没有见踪迹。我一直想找到她,可惜没有线索。” 董章庭说这话的时候,脸正对着池面,仿佛是不好意思和人对视。 华医士语气带着几分打趣道:“这是董公子的心上人吧?” 董章庭看着对方的并不平静的鱼镖,声音里更是添了几分羞涩,仿佛被人戳破心事一般但是又不愿意承认的少年:“才不是,我只是想见见她,问问她何时来向我报恩?” 华医士笑道:“董公子的真心,想必那位姑娘一定能感觉的到,你的愿望,自然想有所成。” 董章庭笑得开怀:“那我就先谢过华医士吉言了。” 两人又钓了两个时辰,雨渐渐大了起来。 华医士担心他尚未完全恢复,受不了寒气,就劝董章庭先回去,下次再一起钓鱼。 董章庭有些遗憾的带着钓上来的两三条鱼重新放回池塘,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时,明禾正在屋内等他。 明禾问道:“下雨天的,你怎么不呆在屋里?” 董章庭道:“我去钓鱼了。” “鱼呢?”明禾看着他手上空落落的桶。 “没钓上想钓的那一条,就把其他都放了。”董章庭脱下蓑衣和斗笠,交给侍女。 随后他又有点可惜道:“那条鱼脾气倒是不错,我本来以为她会把我踹进池塘,结果她什么都没做,可惜了。” “什么鱼还会踹人,成精了吗?明禾被他云里雾里的话,绕得头晕。” “当然是皇家的鱼。”董章庭一脸正经回答道。 明禾一脸无语。 董章庭也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的意思说起了另一件事:“你倒是回来的比我想象中更快。” 说到这件事,明禾果然没心情理会鱼的事情了。 虽然他一向都是没什么情绪的木头脸,但是此时明显带着不高兴:“我亲自带人沿着乐清交代的供述查了一遍,各种线索和证据像是不要钱一样主动跳出来。我们的人走在路上,都能遇到一个身怀证据的弱女子被追杀。” 屋内突然传出闷笑,明禾看向正捧着茶杯仿佛在喝茶的董章庭:“你笑了。” 董章庭道否认:“没有,我明明在喝茶。” “你杯子里都没有水。”明禾指责道,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委屈。 董章庭见到被识破,也不尴尬,从茶壶里倒了两杯茶,一杯给明禾,一杯给自己劝道:“天上掉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