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陈家酒楼合伙人?” 柳风无奈,只得将当初借萧七爷钱银,而后萧七爷买股入伙的事粗粗说了一遍,当然,过程还是美化了一番的,听得江禹目瞪口呆,浑身僵硬。 “江公子,你也是来吃席的吧?打听这个干嘛啊!” 当初他不是不愿意跟表姐合伙做营生吗?柳风不解。 江禹木然地朝酒楼门口走去,临进门时,瞧见那辕支木,忽而一下抱住了,然后使劲用额头往圆木上磕。 “江公子?江公子!” 啧! 听什么阿爹的话,吸取啥教训啊! 当初怎么能没有应承买下陈娘子给的酒楼股份呢? 连当今圣上都愿意做陈娘子的合伙人了,他区区江家,算得了什么? 要当时儿给陈娘子入资了,如今他不是就能跟圣上共同经营一家酒楼了吗? 是最能跟圣上拉近关系,讨得恩宠的大好时机啊,就这么白白被自己浪费了! 江禹悔得恨不得当场将自己脑壳儿撞破! 而沧莫南回到家后,也给自家祖父说了今儿见到神秘合伙人萧七爷的事儿。 “姓?萧?”沧老爷惊了。 沧莫南也点点头。 他也跟祖父有同样的疑惑。 在京城,萧姓,可是皇室之姓,这七爷也是萧姓,还坦承是在宫里头为官的,这萧七爷,怕不是皇室的哪个成员? “乖孙哪,你就不多问几句,问清楚一些?” “祖父,孙儿有问,不过那萧七爷不愿意多说,他身边的那位管事,也没让我们多问啊!”沧莫南很无奈。 沧老爷听完乖孙描述那萧七爷的容貌跟年纪,私下揣摩:萧氏皇室里头,像这般年纪,又排行第七的爷,好像,是当今圣上? “不可能,不可能。”沧老爷擦擦额头的冷汗,频频摇头。 圣上坐拥天下,怎么会随随便便掺和进寻常百姓的营生里头来呢? 再说,便是陈娘子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认识圣上吧? 就是能得到圣上赏识,也不可能说动圣上买股从商吧? 只卖半成股如此悭吝,一点儿不像圣上的作风! “或许,是皇室中人,但不过是捏造了个七爷出来罢了!” 如果当真是跟皇室的哪位亲王一起跟陈娘子做的营生,那这笔投资,以后可是长期稳赚了! 沧氏祖孙都如此乐观地期望。 * 再说弘帝跟刘福安回到宫里后,再细细回味了一遍陈家酒楼的吃食,满心欢喜,而后想到如今陈家酒楼木秀于林,为风所摧,又龙心一沉。 次日上朝后,特意留下了韩府尹,询问那孟娘子夫君毒杀一案。 韩大人见圣上过问此案,倒也不含糊,将昨儿调查到的实情给道了出来。 原来那孟娘子的夫君是患疾而亡的,后来受人怂恿,收受了一笔重金,伪称是吃陈家酒楼的瑶柱酱出事,带着夫家的人跟那伪造的瑶柱酱就到陈家酒楼闹事去了。 而当时报案后去陈家酒楼拿人的管理,也是幕后指使人事前安排好的,为的就是想将陈东家拿进官衙大牢,而后慢慢磋磨。 “臣已经将涉案的一干官吏都给拘起来了,按律例发落。” 弘帝听得气怒:“那指使孟妇人这般栽赃陷害的,是何人,有查出来吗?” 韩大人略一迟疑,抬头瞥见弘帝大怒的龙颜,坦言:“臣找官吏询问后,有获知主使人,是工部杨郎中家的公子。” “杨季山?” 韩大人点头。 “这草包!” 弘帝又气又笑,“可知他为何要针对陈家酒楼?” “这事,便要从翰林院的张修撰入读梅麓书院说起。” “你是说,张玉郎?”弘帝惊了,不知道杨季山针对陈家酒楼,还能牵扯到张玉郎身上。 韩大人于是便将杨季山跟张玉郎的过节一事给禀了出来。 弘帝想到张玉郎跟温玹相似的一张脸,冷哼了一声。 他倒是没想到,张玉郎抵京后,还跟杨季山有如此一段旧事。 杨季山会欺凌张玉郎,倒也不算无缘无故。 因为温玹还在世的时候,就处处针对这个不学无术,依仗皇后娘家杨氏的名头,在京城里头作威作福的纨绔混子。 而杨季山对上温玹,次次均是落不得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