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一扬手,叫来收购站的几个伙计,将这一行七个人一人一棵都给绑树上了。 让村长敲锣打鼓地,将萍儿村的许多人都给召集过来。 无论是萍儿村本地人还是来萍儿村做活计的人,如今儿都知道,给自己活计的是京城里头的陈家酒楼,有人暗中破坏鸭舍的事情,他们是都知道的,当时就义愤填膺。 因为他们拿工钱有活儿干,前提是陈家酒楼开得好,可以说,他们的生计跟陈家酒楼是紧密相连的,陈家酒楼好,就是他们好,陈家酒楼有事,就是他们有事。 故而对背后下毒的人恨得牙痒痒的,如今再听说,这些人就是冲给陈家酒楼送菜的车队去的,为的就是破坏陈家酒楼的供货,当即就生气了,嚷着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有吐唾沫的,有扇耳光的,还有诅咒叫骂的,柳河也没有阻拦。 自家表姐的意思,就是在逮住使坏的人之后,杀一儆百,震慑住村子里还潜藏着的小人。 柳河跟村长跟白里长也通过气了。 把这些贼匪绑在萍儿村里头示众三日,不给吃只给水,等三日后,再拉他们到平安县府衙去。 萍儿村跟白桦村都归属平安县管辖,这在村子外头遇着劫道的贼匪,自然是要送去见官的。 当然,示众的当儿,还会找人逼问这些贼匪,指使他们干这勾当的幕后黑手。 一开始,这七个贼匪还嘴硬不说,等饿了两日后,受伤,加饿得慌,心志不硬的人便开始嘴软了。 干这行当的,自然不是有什么心志的人。 原本跟徐大徐二厮杀的时候就受伤不轻,再来两日折磨,不吃不睡,还要随时面众人的唾骂,精神自然崩溃了。 嘴硬的便只有那个头领,却也奄奄一息,第三日就昏了过去。 原本还受首领制约的小贼,见着他一昏,为了解脱,为了吃上柳河送来的吃食跟治疗伤口,那六个小贼一个接一个地招了。 头领叫李岳山,京城里头的地痞,这六个小贼也是京城里头的混混,半个月前被李岳山召集起来,说要干一票大的,在萍儿村附近盯了陈家酒楼的车队几日,摸清楚了规律,三日前就带着他们动手了。 “干什么一票大的?咱们的车队明明就是送物产的,两辆车加起来的东西也不超过一百两,你们劫了这东西还得想法子卖出去,蠢不蠢?”柳河呵斥。 “这,我,我们一早收了定金的,就是冲那物产去的。” “对对,李头儿说了,将车上的东西给毁了咱就算事成了。” 落实了已经猜到的事实,再问是谁要他们干的,六个小贼都说不清楚。 “知道这李岳山家里头还有什么人吗?” “就,嫂子,跟嫂子兄弟大顾哥。” “知道叫什么名儿,干啥活计的吗?”柳河问。 “嫂子咱就叫嫂子,没啥活计,大顾哥……” “大顾哥,是在酒楼干活的。” “对对,在京城第一的酒楼里干活的。” 柳河心里一个咯愣,面上不显,“京城第一的酒楼不是陈家酒楼吗?” “是,以前京城第一的酒楼。” “没错没错,以前京城第一,叫……” “叫月满楼的大酒楼里干活的。” 所以,这些人果然是月满楼派来给表姐的酒楼使绊子的。 柳河抚起了下巴,视线却落到了李岳山身上。 这李岳山活活饿了三天三夜也不吐一个字,嘴巴也是够硬的,便是继续绑他在萍儿村,怕也问不出什么,更何况他身上还带伤,要时间拖久了,出人命可就难办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