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叔听呆了。 世上,还,还有这种讲究的炉子? “这这鸭毛,是专门用来建做烤鸭的炉子用的?” 陈念莞笑嘻嘻地点头。 又跟茅叔唠叨了一会儿,请茅叔吃了午膳,这才送走了他。 茅叔走出香桂街,吃饱喝足,还穿着暖和和的衣裳,心情别提多美好。 甭管那陈东家做烤鸭的炉子多奇怪,陈东家既然要,他就给继续送来呗,反正也能赚五两! 茅叔正美滋滋地打算出城回萍儿村呢,见着一位富态老爷冲他笑盈盈的:“这位,兄台!是陈东家的熟人呐!” 这位富态老爷自然是沧老爷了。 “你是?” “哎,我姓沧,是跟陈东家合作开酒楼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啊,陈东家还跟沧家合作开酒楼?不是跟施东家一起开的吗?”茅叔略显奇怪。 “你不信呐?不信可以回头问问陈东家!我要不是跟她合作开酒楼,怎么会知道,陈东家就住这香桂街呢?又怎么会知道,你是陈东家的熟人呢?” 想想有点道理。 “那,沧老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沧老爷能找茅叔有什么事,自然是为了羽绒衣里头那鸟毛的事。 既然陈东家不想跟他合作搞这个羽绒系列,那他自己破解这羽绒衣的诀窍,沧家自己做不得了? 干脆地将乖孙一整件衣服全拆了,里头那夹层的真面貌都给研究透彻了,就不知道这羽毛是打来儿来的,再问过乖孙,也没见着陈娘子进京的时候,有带什么鸟儿。 那就是说,这羽毛,必定是在京城里头找得着的。 能在京城找得着就好,她陈娘子能买到,他沧海也能买到。 于是派人暗暗注意香桂街的动静,也找沧莫南去找宅子里头看门的陶伯跟两个杂役打听。无奈他们少进庭院,都不知道其中玄机。 定是那陈娘子有所防备。 沧老爷派去的人蹲守了几日,又跟附近人家打听陈娘子一家的行踪,而后就注意上了茅叔。 这茅叔三进三出,算时间,就是陈娘子做羽绒衣的日子里头出没,还每次都带几袋子的东西,莫非,那就是做羽绒的鸟毛? 沧老爷于是守株待兔,等到了茅叔,就带他去茶馆喝茶了。 这下茅叔真相信沧老爷跟陈东家是合作伙伴了。 陈东家为人和善,给自己送银子送衣裳,还招呼自己吃好饭好菜,这沧老爷要不是跟陈东家一路人,怎么会都这么善良,请自己喝茶呢? 所以茅叔对沧老爷的敌意也消除了,美美地喝着茶就将自己上门送鸭毛给陈念安的事给透露出来。 “送鸭毛?”商业奇才沧老爷一下就觉出了不对劲。 “啊,陈东家就是雇我在萍儿村给她养鸭子的,如今鸭棚都给我建起来了,还找了几个伙计给我当帮手,好人啊!” 沧老爷有听说京城附近的农户出息供应不上给陈娘子的新酒楼,还特别找乖孙买自家农庄的产物,再有陈娘子在啥离京城比较近的村落雇人养鸭养鸡的事,也听了一嘴,所以这个老汉就是养鸭人? 可,陈东家要鸭毛做甚么? “哎,陈东家垒灶用的啊!”茅叔将陈念莞前头跟他说的,拿鸭毛垒的灶炉做的烧鸭忒好吃的事儿给沧老爷提了。 沧老爷半信半疑。 本来沧老爷怀疑陈念莞是用鸭毛来做的羽绒衣,但一来鸭毛色杂,还粗糙得很,二来鸭毛又腥又臭,实在跟他见到的夹层里的白羽毛不一般。 新酒楼后厨改造这事他是晓得的,他乖孙还天天到酒楼看改建进度呢,至于用鸭毛垒炉灶,天底下没听说这等事啊? 陈东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