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事,那对陈里长的尊敬一下变了样,连带着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劲。 陈老爹气得浑身发抖,骂这三儿媳妇一家不孝,大逆不道,当着大伙儿的面就要跟柳氏母女断绝关系。 柳氏却没胆怯,深恨逼死自家女儿的窦家,跑到县衙门口指名道姓破口大骂,吵得整个官衙都知道了,窦书办家的侄子仗势欺人,把陈家姑娘逼得投河自尽了。 县衙外头来了许多百姓看热闹,事情闹大了,连县令跟县丞都不得不出面过问此事。 窦书办便是抚宁县的大户,也要面子,连日在外头被百姓指指点点,在衙内被同僚质疑嘲讽,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狠狠教训窦祐才一顿,将人送回乡下去了,又给柳氏赔礼道不是,好说歹说,才劝住了柳氏。 窦书办丢了脸,哪里还会给陈家好脸色? 陈家攀高枝不成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柳氏恨得牙痒痒的,从此对这柳氏母女更是不待见,也不管她们死活。 今日柳氏来县衙,陈峯心里后怕,见着也不敢露面,再看她竟是跟个俊俏的年轻郎君一起离开的,心里头狐疑柳氏的来意,也揣测她跟这年轻郎君的关系。 问过守门的杂役,知道这郎君是去了户房,就更吃惊了! 户房可是窦书办负责的部门,柳氏认识郎君是去干嘛的? 陈峯带着疑问去了户房。 距离柳氏大闹县衙过去了两个月,可户房的小吏还是记忆犹新,毕竟这事牵扯到自家上峰头上,见着陈峯也爱理不理。 陈峯觍着脸再三打听下,才知道那年轻郎君是来交摊位费的。 码头那处的摊位费,三两银子。 再看小吏留案的户籍资料,陈峯的脸色当场抽搐起来。 是老三媳妇租用的摊子。 三两银子。 舍得一个月花三两的租子,那摊位一个月得赚多少银两? 大周建朝已经有百来年的历史,如今算是国泰民安,为休养生息,安抚民心,一向轻徭役薄赋税,商户一般是三十税一,码头摊位费便是比照着这税制来收的,只有多,没有少。 陈峯很快粗略算出柳氏摊子一个月能赚的钱银,嫉妒得眼都红了。 这柳氏能赚这么多,竟然还偷偷瞒着他们陈家人? 好,这刁妇真是好得很呐! 燕来巷里,陈念莞在自己闺房里,萱萱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关好,而后迅速爬到小杌子上,跟姐姐说:“好了,外头没人了,姐姐可以把银子藏起来了!” 陈念莞于是将存银子的木箱子从床底下拉出来,开了锁,露出里头存放着的两锭十两的银子,她拨拉了一下荷包,把今日换的三个银锭子也取出来,拿了两个放进去,也没马上锁上,两姊妹欣赏了许久那四锭合共四十多的银子,痴痴地盯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得把箱子锁了,又推到床底下。 “姐姐,我们现在算不算富有了?”萱萱可是记得,以前自家连铜钱都很少见的。 如今家里不仅有五个银锭子了,自己还不时有零花,不是阔绰了是什么? 柳叶可是一个铜钱也掏不出来呢!有也还是姐姐给她的工钱! 陈念莞掐着萱萱嫩白的小脸摇头:“不算不算!” “那怎么才算富有呢?” “富有的人,起码得先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吧?”陈念莞道,“所以萱萱我们现在要存钱买房子。” 萱萱点点头,严肃着小脸想了想,从兜里掏啊掏,掏出二十个铜钱递给了姐姐:“姐姐,我也帮家里存钱买房子。” 陈念莞笑着将那二十个铜钱又塞回给萱萱,眼下河粉这么好卖,一个月除去十两备用金,都能存下四十两了,照这个速度,那岂不是五个月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