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离开,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收下礼物,你觉得她是何意?” “姑娘,还经常送礼?” 靳畅眉头舒展,揶揄地看向好友, 随即问道:“莫不是阿远有了心上人?说说看, 是哪家姑娘?” “不……不是……” 顾远的脸颊刷一下红透了。 他下意识反驳靳畅的话, 想要解释清楚,可回头一想,靳畅是靳露的兄长,以好友那疼爱妹妹的架势,得知他经常送礼物会不会想歪,会不会将他赶出靳家? 可他送礼物不是看在好兄弟的份上,将靳露当妹妹看待吗? 顾远心乱如麻,心中原本的认知与靳畅的揶揄猜想在他脑海中猛烈冲击,他不禁回想起自己与靳露的种种相处,靳露的音容笑貌也不停在他脑海中闪现,挥之不去。 刹那间,他平静的心突然噗通噗通快速跳动起来,好似要失控了。 那是一种格外陌生的悸动,这一刻,顾远好似心领神会靳露那句话的意思,明白那“误会”所表达的内涵。 “不是什么?”靳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毫不客气回怼道:“你想说不是心仪的姑娘吗?若不是心仪的姑娘你干嘛频繁给人家送礼物?” “你不喜欢人家,还总送人家礼物,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这叫耍流氓。” 顾远:…… “哪有这么严重,我送的都是些新鲜玩意,不贵重,把她……把她当妹妹哄……” 顾远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声“妹妹”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竟觉得有些隔应,心里很不舒服。 “妹妹?”靳畅嗤笑,拍了拍顾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什么妹妹,你听听自己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言辞间没一点底气,很明显连自己都心虚。要我说,你若是喜欢人家姑娘,就大大方方禀明家中长辈,正儿八经登门打探,若是对方也有意,便三媒六聘迎娶回家,莫要如此不明不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靳畅一番话可以说是站在双方角度考虑的理智解决办法,言辞恳切,有担当。 而顾远听完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有些茫然,有些慌乱,又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若真喜欢便主动些,莫要等别家发现了宝,将人定走才幡然醒悟,悔之晚矣。” 靳畅好意提醒,说完便将空间留给顾远自己思索,不再吭声。 顾远此时心乱如麻,下意识抬头看看好兄弟,越发心虚起来。 他明白靳畅是好意,可若是知晓那姑娘就是自家妹妹,对方恐怕就不会这般淡定自若了。 “我会认真考虑的。”顾远支支吾吾,想了想,还是起身告辞,打算平复内心,辨别清楚自己真实念想再过来。 靳畅也不拦着,起身送他到门口,望着他远去方才无奈摇摇头,随手关上大门。 …… 顾远回府后独自一人窝在屋内魂不守舍,一会儿琢磨靳畅那番话,一会儿又想想靳露生气离开的模样,连连叹气。 他时常去靳家,知晓靳家人许多事情,靳畅定亲之后,靳夫人所有精力都花在给靳露物色夫婿上了。 说到底,女子与男子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男子娶妻娶回家,相当于家中多一个亲近的人,而女子出嫁则如二次投胎,要脱离自己的家去到男方家中生活,需侍奉婆母,伺候丈夫,整日在后宅内围着新家人转,稍有不慎,后半辈子皆无法好过,着实是不谨慎不行。 顾远前些天便听靳畅提及,靳夫人相中了礼部侍郎府的嫡次子温如盛和顺天府府尹家的嫡长子郭品言。 此二人顾远皆有所耳闻,温如盛乃今年新科进士,不过在二甲靠后的位置,还算勉强,但此人喜欢附庸风雅,吟诗作对,与泼辣不爱诗的靳露着实不般配,估计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而郭品言乃家中嫡长子,肩负家族兴旺的重担,为人板正,做人做事一丝不苟,格外讲究规矩,那样的人家家庭氛围定然压抑,靳露那般跳脱的性子倘若嫁过去迟早会被逼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