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羡羡,我只是……想你了。」谢绰抿了抿嘴,眼神看着特别可怜,「我好想你,想得要发疯。」 就像被咬开了一个开口,所有情绪都喷薄而出,谢绰攥着那救命般的树洞,把连日的所有难受全往里头倾倒。 「我伤害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清醒的时候连想你都是罪过。只要想到你哭,想到你那晚的反抗和厌恶,我就觉得自己果然是烂泥……从前是烂泥,现在也是,保护不了心爱的人,甚至还让她受伤。」谢绰垂眼,原本虚虚握住她的手紧了些,是压抑又情不自禁的表现,「你说的对,我就该去死。」 他眼角更红了,洇着醺意,还有无处可洩的酸涩:「所以我只能喝酒,喝红酒,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才能假装没有罪恶感,才能名正言顺地想你。」 徐羡望着这样的他,心脏酸软,却也疼得有些喘不过气。现下明明是她扣着他的下顎,被扼住咽喉的却彷彿是她,赖以维生的氧气在男人懊悔又自厌的目光下被夺走,每一寸都戚戚。 她有些承受不住那双哀伤的眸子,于是稍稍别开目光,想要缓解心下涨潮的痛楚。可在谢绰眼里,这样的举动像是对他的排斥,也是不想接受他的表现。 他慌得不行,那一瞬间他觉得他要彻底失去她了。 「羡羡,你害怕了吗?」谢绰忽地掉了泪,急切地自证,「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而已。」 「我知道我对你的独佔慾有多么病态,可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在你手机装定位也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好吧我承认确实有私心,但我并没有每分每秒都盯着,我没有想要监控你的意思,更不会把你关起来……」泪水从眼尾滑落,染湿了胎记,那点红润在水中,既清透又妖冶,「我没有不信任你,我不信任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我自己。」 「因为我拥有的本就不多,所以才不希望我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何况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你。」 闻言,徐羡也蓄了泪,眼眶的盈润摇摇欲坠。 是啊,他拥有的何止不多,是根本就太少了。 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物质和情感都匱乏,没有人爱他,更没有人教会他怎样去爱。对于喜欢的东西有佔有慾是很正常的,而为了守住心爱的人,他只得极端地抗争。他太害怕失去了。 徐羡想到前几天下班后遇到出来遛狗的李堂,两人便停下来聊了一阵。他说谢绰这几天都在疯狂工作,不要命的那种,让她好好劝他,该休息就休息,别太逼着自己。 当时的她也只是抿着脣缄默不语,再加上谢绰这阵子的反常,李堂一眼就看透,叹了口气道:「谈恋爱有矛盾很正常,这世上没有百分之百契合的人,所有关係都是需要磨合的,吵架了就好好讲开,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相信双方都会愿意理性沟通的。」 徐羡「嗯」了一声,看了眼安安分分蹲在李堂旁边的秋崽,不知怎么地想到谢绰说他是她的狗。接着就听见李堂又道:「小谢是我带起来的孩子,他能力好,性格却不算讨喜,也能感觉到不太喜欢自己,甚至不去重视自己。可他身上有一股劲儿,那种被打到泥淖里也能找到办法生存下去的劲儿,生命力和颓废并重的感觉很奇妙,他来我们公司面试的时候,我就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后来知道他无父无母,一直都是一个人,怪心疼的,我又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