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想法?」 话音一落,谢绰彻底僵在原地,拿着棉籤的手停滞在虚空中,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像是一隻被抓到尾巴的猫,软肋被拿捏,瞳孔剧烈收缩,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空气很静,气氛犹有未散的繾綣,黏腻的曖昧残留在感官,牵丝似的。方才失控完后,谢绰还小心翼翼地想要把这种氛围收藏,深怕一不小心就碎了,毕竟以后可能就没这种好事了……他其实再清楚不过,徐羡愿意跟他亲近,全是因为荷尔蒙作祟。 若非他就着她脆弱的时刻趁虚而入,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向他妥协。 他想要珍藏这份得来不易的、綺丽的氛围,用以延续往后孤独的疮,在夜深人静时分也能以此安慰,咀嚼曾经短暂实现过的美梦。 可徐羡竟是直接打破了这层保护色。 而徐羡捕捉到谢绰眼里一闪即逝的慌张,心想,稳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他低低的一声「嗯」。 徐羡弯了弯脣,男人平日过于闷窒,疏离感太重,从不轻易表露情感,她总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也曾因为他对自己的试探无动于衷感到气馁。可今天他的举动实在反常,情绪也锐利,像是被压抑久后终于捂不住的爆发,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她直接了当,也如愿以偿。 这会儿他承认了,徐羡便期待听见一些轰轰烈烈的回答。 谢绰却没说话,把没涂完的药重新沾上她破裂的嘴角。 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包含眸中那簇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碎光。 那是期待。 谢绰看出来了,他不确定那种期待意味着什么,重逢后的相处下来,他隐约知道她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她那么优秀,合该凌驾于他人之上。 可这并不妨碍心底的欢喜悄悄滋生,纵然是高高在上的支配慾也好,依旧有种得偿所愿的错觉,这代表她在乎他。 既然如此,那他愿意当她的狗。 想得太深入,谢绰稍稍分了神,手上的力道不小心大了,棉籤戳到伤口的中心,女人吃痛地「嘶」了一声。 下一秒,谢绰被紧急拽回现实。 用力过猛了,他想。 如果这么快就坦白,会不会哪一天他也会因为得意忘形而用力过猛?他的丑态、他病态的佔有慾、他对她那些不可言说的邪念和妄想……若是这些都因为沉浸在幸福中而一点一点暴露在她面前,她会不会觉得他可怕?会不会想要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