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笑的时候特像一只成精的老狐狸,“你不是单纯来看我的吧?老实说,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如实说了,五年的调查心血也都交给你们。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连拒绝再交谈的话术都这么高级。 卫司融轻叹了口气:“你不想说。” 冉泓一愣,接着笑起来:“也不能这么说,得看你问什么。我也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你问什么我都能答得上来。” “你知道我最想问的是什么。”卫司融说。 “你父母的事,我私以为我交代的很清楚了。”冉泓回答,他是真的认为把当年的事说得够清楚,如果说哪里还有问题,那就是他没交代自己进组的原因。 “真没想说的吗?”放在平时,卫司融不会这么咄咄逼人,这特殊时期,他当次坏人也可以。 冉泓的笑眼不见了:“直说。” “你怎么进组的,小组解散后有没有在私下里见过薛绍亭和夏息清?”卫司融直白道。 就知道开口没好事,冉泓轻轻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 “但你明知道后果还是说了。”卫司融沉声说,“你的心里也希望他们被逮捕归案吧。” “别把我说的那么高尚,我的出发点很简单,报复。”冉泓说出个和卫司融心底重叠的两个字,他后仰靠着椅背,“你们把我的资料来回查那么多次,难道就没注意到我有过一个很好的玩伴,十六岁时不幸溺水身亡吗?” 卫司融倏然皱眉:“你隐藏了这一点。” “没错,我故意藏起来没让你们查到,可也给你们留了线索。他和陶诗禾是同班同学,再往深里查,能查到他和陶诗禾关系也还行。” “他怎么死的?” “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被人推下水淹死了。” 冉泓冷冰冰的,提到好友的死亡,他连个人气都没有了,气势凛冽的仿佛一把出鞘的杀人刀。 卫司融也经手过陶诗禾的案子,将对方的人际关系翻过好几遍,并没注意到有这么一位好友存在,他怕记忆出错,拿过手机把陶诗禾的资料又重新翻看一遍,心头疑惑更甚:“他叫什么?” “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冉泓问完也察觉出不对劲来,“陶诗禾案里没提到过他?” 卫司融缓缓摇头,是真的没有,但凡有这么个人出现,他和郑汝水都会抓着调查,不会放任这么好的线索断了。 “怎么可能?”冉泓不信,“陶诗禾案走访群众里没提过一个叫贺采录的男孩吗?” “没有。”卫司融现在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把冉泓说得话综合提取到重要线索发给郑汝水,请对方核查,他看向神色诡变的冉泓,“贺采录也是校园贷受害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