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事。 卫司融单手捂着脸眯眼看精神格外好的男人,哑着嗓子问:“这就是你昨晚让我早睡的原因?” “我早先说过练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要坚持。”宣帛弈说。 那你也没说大半夜能要练啊。 卫司融一腔的理全被他手把手教学姿势给搅和忘了,稀里糊涂想起睡前的事。 昨晚两人在酒店附近用过餐,又在健身房运动两个小时, 累如死狗的他被精神奕奕的男朋友带去便利店, 买了几罐纯奶和几盒小雨伞后又回到房间。 当时时间不过八点半,当他洗完澡犹豫要不要穿上那套被迫选出来的校服, 宣帛弈热了杯牛奶, 叮嘱他喝完早点睡,丝毫没有办事的意思。 这种感觉很奇怪。 要知道宣帛弈是个行动力拉满的人, 言出必行。 说要在晚上草穿着校服的他,就不会留到白天,一切准备就绪,为什么会让他睡觉? 那时他觉得头顶悬着一把随时能将他戳穿的剑,提心吊胆的入睡,直到六个半小时后他真被剑给捅醒了。 寂静夜半,宣帛弈的兴致格外好,连呼吸声都有别样的性感:“我怕你没精神爬山看日出。” 言之凿凿的好像做一个小时能满足似的。 卫司融刚想反驳就被狠狠惩罚了下, 到嘴边的话全忘了,只剩下转不过来笔锋的闷哼:“你能不能慢点?” “慢不下来,这样的你让我恍惚见到十八岁的青春少年。”宣帛弈低头咬他的耳廓。 直到被提醒,卫司融后知后觉看向搂在男人脖颈的胳膊,穿着松垮的校服, 挺好, 大概没人会在半夜只穿校服干巴巴练毛笔字, 他羞愤欲死:“你什么时候给我穿的?” “我的融融真乖,睡着了很听话。”宣帛弈去寻他的唇,“真乖,叫哥哥好不好?” 卫司融咬紧唇不肯出声,从脸到脖颈被羞成一片潋滟的绯红。 宣帛弈哑然失笑,一个亲昵的称呼,现在不叫没关系。 总归有他愿意主动叫的时候。 离他们出发去天女山还有足足一个小时,够用了。 时间在有心人心里过得漫长而甜蜜。 磨炼笔法一个小时后,卫司融不禁生出为什么会主动提及要练字的事,可惜世上没后悔药。 他打着哈欠裹着毛毯像只毛毛虫看忙前忙后的宣帛弈:“那件校服……” “等会我来洗。”宣帛弈很懂他的意思,“真交给酒店洗,你得好几天不理我。” 心里话被人说中了,卫司融把脸往毛毯里埋,只露一双漂亮眼眸在外。 宣帛弈看他会儿,端着温水过来喂他:“害羞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