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正规的手续,导致人死亡,对吗?” 钟伦把他说得这句话来回拆分了几遍,和自己做得那些事挨个对上,心里清楚该承认,还是想狡辩。 “我有她签的免责书。” “不具备法律作用。” “怎么就不具备了?她签字按手印,这都是真实的,怎么就不作数呢?” “因为你两这桩交易从本质来说就是在违法,你认为法律会保护违法交易吗?” 从审讯室里出来,卫司融站在走廊靠东边的玻璃窗前,怔怔看着暖阳下渐渐凋零逐渐光秃的银杏树群,耳听身后传来熟悉脚步声,他问:“那份免责书在哪?” “在沈局那。”从茶水间过来的郑汝水带给他一杯温牛奶,“这是宣帛弈的意思。” 他一个钢铁直男没细致会体贴到这份上。 卫司融无奈笑了下:“麻烦郑队了。” “谈不上麻烦,就是他太啰嗦。”郑汝水不是没接触过谈恋爱的人,只是不知道原来素来不把人放心里的宣帛弈谈起恋爱来,能恨不得把全部温柔都给卫司融,还不厌其烦来麻烦他,感觉太奇妙,大有些神仙沾染了烟火气,逐渐懂得对人好的意思,“我说真的,那东西落到沈局手里,有些事要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什么准备?”卫司融问。 “结案。”郑汝水喝完混着塑料味的咖啡,眉头一皱叼着支烟,“他最近被媒体烦得要死,杨甜甜的案又被广播一嘴捅得全市人民都知道,每天各大平台官博下面的评论都在问酒吧女孩被带走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真如广播里说的那样,诸如此类,他不想看,下面汇报的人多少会说两句。” 短时间内不会在意,还能用案件正在调查糊弄过去。 时间久了,拖不过媒体,更没法封上群众的嘴。 不是从他们这边催促早点结案,就是靠手里那则免责书想别的办法。 卫司融理清楚后脸色蓦然一沉:“那东西起不了法律作用。” “你我都知道,但……”郑汝水轻吐烟雾,一股青烟在半空中变幻成型,刹那看不出是何妖魔鬼怪,只觉得不像个好东西,还没等人看个清楚,就被秋风一把吹个飞灰湮灭。 卫司融沉默。 “我说的只是个可能,他好歹也是从基层升上去的,不会真把人命当草芥。”郑汝水回头又给沈儒林挽尊。 就是这尊最终还是没能挽成功。 知道沈儒林要以免责书做文章,把杨甜甜案草草了案的时候,卫司融正在咖啡馆和顾予林碰面。 两人刚提及到混乱过去的中秋节。 顾予林:“我妈出差在外没赶回来,想给你打电话吧,怕你忙着就没敢打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