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很好,只是在市局办公室看见宣帛弈的第一眼开始,命运齿轮便开始转动,也注定他和宣帛弈纠缠不止。 卫司融垂眸,长长的睫毛时不时轻颤:“我会让他放弃。” “你啊。”顾予林见说不动有点无奈,“你别太一厢情愿,真把他赶跑了,伤心的不知道是谁。” 卫司融轻笑:“一时伤心换来往后安定,不亏。” 顾予林没话了,心想,哪是那么容易的?真当宣帛弈是听人捏戳的傻白甜呢,你绝对断不掉。 “行了,店里有事,我先回去一趟,五点半过来。” “嗯,知道了。”卫司融说。 顾予林走后,卫司融倒也没乱跑,魂不守舍斜躺在床上,群里消息刷得飞快,他一个字没看进去,强忍着不往门外看。 当分针绕过一圈重头开始,他自暴自弃扭头看向门的方向,心里跟猫挠似的,盘算着病房到icu的距离。 几分钟后,一道穿着病号服的身影轻手轻脚打开了病房门,微整衣服,镇定自若走了出去。 高级病房外面并没有护士专门看着,卫司融走得很顺利,到icu只花了五分钟,又花了两分钟找到宣帛弈。 连接各种机器的线被藏在和他同款的病号服下,对方呼吸很轻,脸色很白,更衬得那张脸如同画出来的,他落在玻璃上的五指缓缓收拢,捏得指节发疼,却堵不住心口出现的一道裂缝。 单听描述便知道宣帛弈伤得不轻,真亲眼所见,他这颗心又酸又疼。 都是因为他。 不是他一时心软答应行动前和宣帛弈知会一声,对方根本不会出现在现场,也就不会为给他减轻冲击力而扑过来做肉垫。 如果不是他,宣帛弈碰不上这堆烂事,还是那个公事公办的高岭之花。 卫司融飞快擦掉不小心掉落的眼泪,暗自下了个决定。 离去前,他深深看眼还在昏睡的宣帛弈,心口那道裂缝无法抑制的更深了。 傍晚时分,顾予林按时到来,同行的还有周查及小张。 一问才知道三人在门口碰上,周查来这趟是为补录口供,事实上关于他在家收到林绣莓信息连夜赶往南仪镇的全过程,昨天在车上都听宣帛弈说过了,再来就是走走过场,所以没浪费过多时间。 问询结束,卫司融刚要问问案件进展,就听外面一阵车轱辘撵着路咕噜噜声从远传过来。 “有点吵吧?我把门关上。”顾予林说,刚进来卫司融不让关,其中深意并不难猜。 当他试探时,卫司融完全没犹豫:“嗯,我和他们聊案子,你去楼下花园转转,等结束了我给你发消息。” 顾予林就这么稀里糊涂被忽悠下楼,期间不断想,他到底对人什么心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