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地上,慢慢放松下来。 身下的浴巾已经湿了,有点冷,她试图撑起身体。她刚坐起来,顾平进来了,阴着脸往浴缸放水,把她丢进去,收脏浴巾,拖地,一气呵成。等她泡在温水里的时候,卫生间已经恢复了整洁,旁边的架子上放着新的毛巾和睡衣,洗漱用品还有身体乳。 一句话都没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他又不见了。 顾安在水里展开身体,发现顾平虽然打的声势浩大,但除了屁股还有点疼之外,其他地方已经不疼了,胸口带血痂的乳尖他碰都没碰过。 全身没有肿,更没有流血。 温水浸泡下,全身的红痕开始消退,回想刚才,其实很强烈的到了几次,比她自己搞那些刺激的多。 但是比起这些,她更多的是心底的不安。顾平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他好像很伤心。 她迅速洗完擦干身体,走进卧室,衣服被整整齐齐的迭在床头,床头柜上还有一杯水和一管药。 他不在。 她到处找他,终于在一楼的客房看到他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屋里黑黑的。 顾安松口气,爬上床,掀开被子,从后面抱住他。 “哥哥……” “我不是你哥。” 她的手僵住了。 顾平起身快步走上楼。等顾安追到二楼,她发现次卧的门关着,这次直接锁了。 她敲着门。 “哥…”心里很无助。 “哥…”她哭了。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顾安,别在门口嚎了。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嘛?”声音非常冰冷。 “你有把我当作依靠嘛?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声音有些激动。 “算了,没什么可说的,你睡吧。”又恢复了冷漠。 顾安这下彻底害怕了。 “哥哥,别这样对我。我错了,好不好?” 无人回应,她很慌。 “……哥,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靠着门,泪如雨下。她直觉如果这事儿不说清楚,也许有些事情真的就不一样了。 “顾平……我没有和你生分,真的没有。” 门开了,他低头看着她。 “顾安,你以为什么叫生分啊?还能怎么生分? 大学是挣钱的时候嘛?我就问你!这都几年了?为什么过的那么拮据?为什么和我算的那么清楚?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平眼圈红红,不想再忍。 “你以为我那么多年努力挣钱,我为了谁呢?妹妹,你想过我这么拼命为了谁吗? 我不联系爸,不要他的钱,是我恨他,恨他该管你的时候不管你,该担的责任不担。 你是我亲妹妹!要不是那会儿他和妈什么都不管,你会阴差阳错喜欢我吗?这对你好吗? 现在该干的不该干的,我全干了!我也知道我不算个东西。” 顾平的手挡在眼前,泪水从手下滚落。 “你那时候那么小,还不会走路,就会叫哥哥,我一直盼着你能好的……现在全毁了。 算了,只要你想要,什么伦理道德,我可以都不在乎。我本想着你和我在一块儿,已经失去那么多,我得加倍对你好。” 手放下,他双目赤红。 “你倒好,不要爸的钱,也不要我的钱。我给你交个学费你耿耿于怀,每笔账都记着,你这么爱算,这么喜欢不亏不欠,咱们就算算!这二十多年,我在你身上花的时间、精力、情分还给我!咱们算的明明白白的,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