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容拿起打火机,抽出一支烟,刚打开打火机盖子,想到什么,又收了起来,“婚礼取消了,法律意义上,我妻子的位置仍是空缺的。” “未必真是癌症,就算真发展到了那一步……她未必介意。”纪晴雯说,“而蒋总你说过的,你的标准,我已经不符合了,所以没必要为了宽慰我说那种话。” “如果是你,我不介意。”蒋华容说。 所谓的标准,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的。 纪晴雯没有回答蒋华容的话,只说自己要穿衣服了,请她回避。 蒋华容尊重了纪晴雯的意愿,走到甲板上抽烟。 雾气缭绕,像一条飘飞的白裙。 蒋华容回忆起初见纪晴雯时的样子,她站在阳光里,干净得一尘不染。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的样子? 乔秘书来,跟蒋华容报告在前方海域里观测到了成群粉海豚。 蒋华容掐了烟,拍了拍身上的烟尘,回到船舱内。 纪晴雯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视线受阻,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没有地方可以去。 “你不是一直想看海豚吗?”蒋华容问她。 没想到蒋华容记得自己说过话的。 纪晴雯有些触动,但苦涩地牵动了嘴角:“我看不见。” “听听声音也好,这片海域不常见粉色海豚。” 纪晴雯不能拒绝,她感觉到蒋华容就站在她身边。 即使眼睛看不见,纪晴雯还是站起身来,准确无误地挽住了蒋华容的手臂。 两人并肩走在甲板上,走到船尾的位置停下。 海豚是极其聪明和对人类好奇友好的动物。 三三两两跃出水面,发出笑声和鸣叫。 蒋华容跟纪晴雯描述她所见到的。 纪晴雯也便仿佛真的在眼前看到了一样。 乔秘书站在身后身后,随时等待蒋华容的指令。 阳光下,蒋华容的手轻扶在纪晴雯腰上,不过分,不逾矩。 一对璧人。 只可惜,不是故事的结局。 “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蒋总你的时候了,”纪晴雯说,“你穿一件很有格调的灰色风衣,很有气质。” “难为你还记得,我以为跟我有关的事你都忘了。” “第一次见你,当然印象深刻,你跟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可惜,”纪晴雯垂下眼眸,“如果对你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一次就好了。” 其他的话,不需要多说。 枯木可以逢春,破镜却难以重圆,她们之间,是破镜而非枯木。 蒋华容知道纪晴雯想问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