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但在孟随云不惜重金的投入下,也有原物的三四分神异。 至少在“遇力则缩”这方面做得不错。 祝绪施加的力被三倍还了回来,捆仙绳缚得更紧,疼得她眼泪落下,双膝无力,身体顺从本能地往前倾倒。 想打人就得先挨打,祝绪是锤人好手,挨打这方面自然是再熟悉不过。条件反射般弯了膝盖,双手抱头,就要来一个标准的前滚翻。 哪知在橘色火光的照耀下,见到前方的路径上有一块小但尖锐的凸起,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她此时也无法去想为何眼前已没了楚摘星身影,先行探路也不将危险排除,只下意识估算了凸起处与自己的距离。 自己应当是能避过去的,但韶亿姐姐的脑袋却是正正好。 这地方可是帝陵,任何物事都不能小瞧,说不得真会撞个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祝绪不愿冒这个险,当即把心一横,双足蹬地使力,舒展脊背,直把齿关咬得咯噔作响,憋得双颊赤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上冒出,又被蒸腾为白气,如头顶云霓。 祝绪跌跌撞撞向前走去,勉强避开了那块凸起,坚硬的地面被踩出四个足有两寸深的凹坑。 危险解除,祝绪大口喘着粗气,心中那股劲也散了,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滑去。 谁料耳边此时又响起层层叠叠,缥缈幽远的声音:“不可倒,不可倒。往前走,往前走!” 她头晕目眩之下分辨不清,只觉似乎是楚摘星,又好像是袁则,间或还夹杂着一两声那个三只眼的声音。 祝绪这才顿觉自己身边几人皆已不见,她虽不知其中缘故,但也知晓楚摘星与袁则定是不会害她的。 走起来,一定要走起来。 于是她双手反撑着光滑的岩壁,大喘了几口气站定,用袖做帕,胡乱抹去满脸的汗水,然后跌跌撞撞地走了起来,活像一只试图征服冰面的初生企鹅 。 但好歹是走起来了。 蹬蹬蹬三步迈出,祝绪就觉得身体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嚷着疼痛,每一条经络都在诉说着难受。 祝绪不由回想起幼年时为了控制住自己身体中的满溢的力量,在老祖那做的特训,也是这般难熬。 可那时再难也知道尽头在何方,而且只要熬过去就有姐姐的温言安慰和好吃的烤鱼,不似如今这般,根本走不到底。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心中所思所想,下一步踏出时便有火把腾地燃起,照亮眼前尺余之地。 有个盼头就好,望着似乎在指引方向的橘黄色光芒,祝绪觉得浑身又有了力量,任汗水肆意流淌,顺着下颌线重重的砸落到地面,分为几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