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江枭弯下腰,左臂手肘压在膝盖上,凝眸看她的嘴角勾出几分笑意:“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叫罪名叫包庇罪?” 他以为陆知鸢没想到这一点,以为他这么说就能把她吓到。 却没想—— “如果你对他真的构成了意外伤害,那我不仅仅是包庇罪。” 江枭骤然锁眉,“什么意思?” “我还会多一项罪名,”她目光平静,语气不紧不慢:“教唆犯罪。” 江枭心头一沉,低垂的眼睫盖住了他眼里翻滚的情绪,再抬头,他嗤出一声笑:“你还挺会给自己扣帽子,你以为我打他是给你撒气?” 陆知鸢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江枭眉棱一挑,轻撇嘴角,不与她争,只是反问道:“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替你出头?”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又冷笑一声:“就因为住对门?”他笑着摇了摇头,像是讽刺她刚刚所说的话:“咱俩的关系还没x?到那步吧?” 陆知鸢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江枭从沙发里站起来:“医院不用去,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 眼看他走到门后,陆知鸢陡然站起身:“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江枭站住脚,刚抬手要去开门的动作也跟着定住。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这事到底与我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如果你是怕拖累我,那你大可放心。” “但是医院,”她声音不似以往那般轻柔了,带着不容商量的余地:“你必须跟我去!” 江枭侧头看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小圆领,微卷的长发半松半拢的轻盘在脑后,耳侧垂下来的几缕头发衬得她那张本就柔婉的一张脸更显娴静。 就是这样一个眼神清澈,让人只觉她单纯好骗的一个人,却一眼洞悉他心底。 平时十句话里听不见一声冷调的人更是语气强硬地说了那样一堆不容他反驳的话。 江枭突然觉得自己对她的那点了解可能连皮毛都算不上,又或者,是她隐藏的太好,不想让他真正了解。 但是不管怎样,此时此刻的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甚至生出一种想与她同坠谷底的‘恶念’。 可惜心底的恶念刚滋生出来,就听见她说——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看看,翻脸比翻书还快,转脸就给他下逐客令了。 江枭睨了眼她的表情,从刚刚说完那些话以后,她脸上的笑意就没了,这会儿,面无表情的。 就和之前想让他带她去市里找洗衣店一样,不答应就给她脸色,一答应就对他笑。 江枭又瞥了眼她冷冰冰的眉眼。 她生不生气,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别人脸上顶多算是面无表情,到了她脸上,就跟生了多大的气似的。 “都为你受伤了,还给我脸子看,”他烦躁的想咬牙,“你就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陆知鸢睨了他一眼,而后把眼神偏开:“你刚刚说了,你打人与我无关。” 还拿他的话来怼她,江枭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话,干脆也学她:“有没有关,你心里不清楚?” 陆知鸢现在一整个学他的架势,看窗看墙,就是不看他,还说:“你是男人,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争不过你。” 她语气淡的出水,听似不着情绪,但又全是情绪。 把江枭听的想炸毛,但又发不出任何的脾气,见她右手还拧在门后的牛头锁扣上,江枭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想走的时候不给他走,非要看他的肩膀,现在好了,肩膀看完了,门都给他敞开,恨不得立马把他推出去似的。 “医院要去你自己去!”反正他不去,他一个大男人,他不信她还能把他绑去了不成。 说完他也撂了脸子,径直出门。 到了西墙门口,还没听见身后有关门的声音,难不成还在在门口? 江枭逼着自己没回头,进了房间,关了门,看了眼窗帘,他干脆把灯也给关上。 最后才撩来窗帘往对面看,刚好就看见陆知鸢侧身靠着门,正一点一点往下滑,一直到整个人蹲在地上。 揪着窗帘的手一点一点攥紧,心底生出的那点小气性这会儿全发酵成了负罪感。 是因为觉得自己帮了她,让她心里有负担;还是因为他不跟她去医院,让她的负担加重了? 越想越燥,他去了墙边,从箱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一股气灌下去半瓶,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