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讷讷地停下话头,犹豫道,“我们......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单独说?” 听闻女人的话,许师师心里的警钟敲得更响了,她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可以。”她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李雪白的面前,“不许欺负我家白白。”说着,她看向李雪白,小声的在她耳旁问道,“没事吧?”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许师师的挺身而出让饱受谣言困扰地李雪白顿感温度,她摇摇头,“没事。” 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师师庆幸自己英雄救美的速度还算及时,她继续小声的问,“她是谁呀?是来找茬的吗?” 虽然许师师的声音放的很轻,但还是被来找李雪白的女人听见了。怕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女人忙解释道,“我没有恶意的。”说到这她顿了顿,目光看向李雪白,语气有些许的涩然,“我......我只是想找李小姐说点事情。” 李雪白安抚似的轻轻的拍了拍像战斗公鸡一样护犊子挡在她身前的许师师,“放心吧,师师,没事的,就算她真的不怀好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欺负的。”接着她砸下个令许师师睁圆了眼睛的消息,她不急不慢的道,“和你介绍一下吧,她是何恬。” “何恬?”许师师诧异道,“那她就是王逾的......”虽然许师师对何恬并无半分好感,但好歹眼下正当着人家的面,也不好把话说得太过直接,她渐渐的收声,没把何恬的身份点的太过清楚。 李雪白点点头,确认了许师师没说出的那半截话。 许师师对着何恬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她同情她的遭遇,也怒其她的不争。 在她看来,因为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和寻求新生的勇气就自甘与对婚姻不忠的烂男人捆绑一生,赔上以后获得幸福的可能,这样的行为很没必要也很不值得。 人的确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他人就该听取自己的正确意见。 倘若何恬在这段扭曲的婚姻里是快乐的,是幸福的,许师师也就不说些什么了,可李雪白分明说过,那天何恬来求她的时候表露出来更多的是痛苦的情绪,她所做出的选择不是她真正想要的选择,而是她的委屈求全,她的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面容憔悴的何恬,许师师忽然觉得难过,这种难过即是因为她自己也是因为何恬。 何恬不过是千千万万女性在苦水里挣扎的缩影。 中国的女性什么时候能获得切切实实的平等,脱离婚姻赋予她们人性的枷锁,法律上公平的保障呢? “你快乐吗?”许师师蓦地问。 “......”何恬沉默了很久,“我不快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