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 膀阔腰圆的男人破水而出,瞬间带出许多水花,沾湿了一地。 花娘见他激动模样,好气又好笑。 她瞪季秋一眼:““好不好的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说着,她又指了指那一地的水,故作生气道:“我如今怀着身子,不好俯身,这一地的水你给我擦干净了再出来吃饭!” 说着,却是头也不回的朝着厨房去了。 两人结婚这么些年,平日里也不是没有过争执,季秋也渐渐知道了自己的妻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让他扫水,自己定是去厨房给他热饭去了。 他嘿嘿一笑,走出浴桶,拾起花娘擦过身子的帕子草草将自己擦干。 这才穿好了衣服,从屋外寻了扫帚进屋扫水。 夜晚的薄雾将山脚下的村落严严实实地笼在其中,今夜双喜临门,季秋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赤着脚将屋子里的水扫干净,又打了井水将地刷了。 烛火照耀下,石砖地上干干净净,泛着清凉质朴的幽光。季秋满意这才满意地穿了鞋,往厨房走。 左脚刚跨出门槛儿,他忽听一声凄厉惨叫划破薄雾—— 是花娘的声音! 季秋心里一滞,连忙往厨房赶,因为太心急,被院子里的石磨绊了一下。小脚趾撞在坚硬的石块上,锥心的疼传来,他却顾不了许多。 不远处,厨房的门大敞开,他站在院子中间,却忽听四面八方传来刀尖撞击之声,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置身铁匠铺里似的。 雾气四合中,季秋惊慌地四下张望,只隐隐看见黑夜里,人影憧憧,似是鬼魅摇动…… 花娘还在厨房。 思及此,他急忙敛了心神闯了进去。 灶里烧着火,他一眼便瞧见躲在米缸旁,脸色苍白的花娘。花娘一双眼紧盯着屋里两个正在缠斗的黑衣人,一动也不敢动。 锅碗瓢盆落地,发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声响,薄雾里隐隐渗出铁锈之气。 厨房里,身形高瘦的黑衣人拿着剑,矮胖一些的持着刀。刀尖撞击之间,两人在锅台房梁之下翻转交锋…… 高瘦的黑衣人见了季秋进来,露在黑布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虚晃一招,避开对手的刀锋,长剑一挽便冲着季秋的头斩来—— 季秋被银剑的光闪花了眼,下一刻,光影消失,只听又是刀尖击撞刺耳之声,高瘦男人却被矮壮男人从侧面横刀拦下。 矮壮男人轻功飘至他身前,横他一眼,喊道:“你去,和你婆娘躲在一起!” 一边说着,手里的长刀却是未停,刀锋一转,逼着对手的命门而去。 高瘦男人持剑欲挡,谁知那大刀击在他的剑锋上,却似是千斤铁锤,须臾只见,他手中长剑断成了两半。 刀锋杀意未停,矮壮男人侧身转刃,猿臂一斩—— 鲜血瀑出,高瘦男人的头被他砍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季秋面前。 凹凹鲜血将那头染得似是幽冥鬼魅。花娘只见了一眼,一声惊叫之后昏倒在地。 季秋堪堪将她扶住,自己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哆嗦着唇,看着面前身形矮壮的黑衣人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黝黑的脸。 他看了一眼季秋夫妻,庆幸似地喃喃一声:“还好,就差一点儿。” “什么……什么还好?”季秋怔怔问他。 男人看他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