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悬在空中的红色小皮鞋昭示着她鬼的身份。 张校长看见鬼女,只感觉脑中被重锤击中般瞬间空白。他的脸色已经发白,眼眶也猩红猩红,哑声道:“你、你你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鬼女似乎很满意这一幕,歪着头盯着他道:“确实是我。你的女儿,张谢禾,刺不刺激啊?” 就像是进行了一场最狠的报复,喉间还淬着森森的笑意。 “禾禾,你在说什么,告诉爸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张校长边说着,面露心痛地朝她走了过去。 可鬼女却步步后退,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张校长难以接受地捂着脸失声恸哭起来。张浪浪赶忙上前安抚着他。 谢禾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联想起之前在宿舍看到的那些纸条。 两人之间一定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吧。 鬼女会逃到哪里去呢?宿舍是鬼女想进却进不去的地方,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在门外徘徊那么久,一直“咚咚咚”地拿头砸地也不进。 剩下的地方还有哪里,会让鬼女觉得最有安全感? *** 十多分钟后,一群人去了随苑的住处。 谢禾敲敲门:“随医生,我来找一个人。她有来过吗?”他的声音不急不慢,听起来很是懒倦。 随苑冷冷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而后无声点头,将地下室的门打开,示意他们可以进。 有外人在的时候,随苑总是很冷淡,仿佛说一个字能都要他的命。 谢禾的目光垂落在随苑开门的手指上。 随医生的手上戴着纯白的医用手套,指尖拿着一个浸了水的纯黑小罐子。纯黑的陶釉质地,衬得他的手指劲痩而修长。可罐子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谢禾心里微妙地“咯噔”了一声。 里面的东西呢?扔了吗? 他扔了,我送他的礼物。 “打扰了,那我们进去看看。”谢禾不动声色地说着,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手指却无声地捏了捏兜里的卡片,目光落向对方白皙的颈部。 瓶盖锋利的边缘,顺着他的喉咙划过的时候,洇出的血是不是温热的?血顺着指尖滑落,可以绽出罂粟花一般的暗红吗? 随苑“嗯”了一声。 谢禾清晰地看到了对方脆弱的喉结轻轻滚动,皮肤是苍白的颜色。 进屋后,谢禾将目光朝盛放着瓶瓶罐罐的架子上看去,直到看到那边还放着几个黑色小罐时,这才松开紧捏卡片的手指,如常带路。 绕过弯弯绕绕的过道后,众人来到了停尸的房间。 停尸房间里像是开了冷气一般,气温低得瘆人。角落里尚摆着一些杂物,因是背着光,看起来就像是幢幢鬼影。 而在房间正中,橘黄色的灯泡幽幽然地照明,光束投在中心停放的尸体上。 尸体蒙着一层起伏的白布。 只身侧垂着一截白皙修长的手。听说人已经死了三年,可那只手虽苍白,看起来却像是才走没多久,仿佛随时会起尸一般,教人心底瘆得慌。众人牙齿打颤,一阵脊背发凉。 “禾禾啊。”张校长已经扑倒了尸体上。他穿着一身纯黑的正装,身体很壮实,看起来明明是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形象,此刻却嚎啕痛哭起来。胖胖的肩膀都在颤抖。 谢禾听到这两个字就感觉牙酸,只想把他的嘴巴堵起来。他拍了拍张校长的后背:“跳楼自杀的,已经很碎了。你再这么一扑,就该压成一张薄饼了。” 他神色懒倦,尾音稍挑了一些,“……做夜宵?” 张校长:“……”赶紧直起身来,低咳着,胡乱擦擦眼泪。 谢禾直勾勾盯着他:“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张校长。按理说冤死的魂魄会绕着尸体久久不散,可是你女儿她明显不想理你。” “作为一个父亲,你觉得她是为什么寻死?” 张校长将手掌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