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里走进去。越往里走,气温似是愈低,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里面坐着一位男医生,正在静静地翻看着桌上的病例。他的鼻梁上架一副银灰色的细边眼镜,手上套着白色的医用手套,手指看起来瘦瘦长长的。 靠近他时,感觉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不是玩家,也不像那些学生一样没有五官。 是npc吧。 “医生,你的手指很好看。”谢禾主动地搭了一句话。 对方闻声抬起眼,是那种很冷淡的单眼皮,对谢禾的夸赞依然面无表情。 他身上有冷冷的酒精味,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可越是孤高,却是让人想要看到他镜片潮湿、染上旖旎水汽的样子。 医生不动声色地站起身,视线朝一旁的病床扫了一眼,示意着谢禾,冷冷道:“那边检查。” 他起身时,才发现面前的学生很高,比他高出大半个头。冷津津的灯光之下,少年的皮肤是苍白色,眉眼漆黑,看起来像是一头年轻的幼兽。 “喔,好啊。”谢禾看着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医生理好了医用手套,棉签蘸好药水:“衣服。” 谢禾听明白了,自觉地将校服外套拉开。 本就是抽枝拔条的年纪,他个子很高,身上也没什么赘肉,此刻自觉地躺在了检查的台子上,屈起着长腿。 掀起一些衣服后,露出瘦削光洁的腰际。 无影灯下,腰侧蔓延开一片惊心的红斑,是感染za病毒的象征。医生用棉球蘸好消毒药水,给他擦了擦:“你感染得比较严重。你在今晚就会……” 医生眼底透着寒意,森然道,“——爆炸。” 爆炸…… “哇哦。”病人倒是挑了挑眉,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仿佛自己是一颗想做爆米花的玉米。 医生对他的反应感到一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例行着上药流程。 谢禾静静地躺在床上,感觉到背后的人在用酒精给他涂着药,酒精顺着皮肤划过的地方酥酥痒痒的。 对方的手指还握在他的腰迹,大概是因为这样上药比较顺手,指腹凉凉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 从后腰轻触到腰窝,指尖按出微凹的痕。 谢禾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等等???前面都是不涂药的啊,手臂上打一剂抗体就打发走,这个为什么不太一样???] [秀拉了,在一起在一起。] [噗哈哈哈哈哈我刚看了一眼人数,3000多人正在看着你们上药。盯——] [咦?药剂怎么好像跟刚才的不太一样了???] 忽地,谢禾感觉到自己的脊柱里被扎进了长针。 应该是在注射……抗体吧。 可为什么传来全身酥麻的感觉,视线也开始晕眩。 刚才那个学生,明明很快就出去了。 自己这边,是被对方换药了。 是麻醉剂! 谢禾感觉到视线开始天旋地转。 “……” [啊对不起,歪楼了,不过这算是什么走向???] [好奇 1。] [哦豁,这是到了哪里?] …… 再度醒来时,谢禾发现视线前一片漆黑,他的双眼被蒙住,手腕也被捆在身后挣脱不得。 那个变态医生,该不会还要玩捆绑play吧。 谢禾轻轻地喊了几声。 四周静悄悄的,显然是没有人了。 他想起自己的卡片,只好说:“给我一个啤酒瓶盖。” 话音落下后,衣兜里面的卡片划过一道弧光。 被束的指尖出现了一个瓶盖。 谢禾将啤酒瓶瓶盖边缘抠平,用锐利的角磨着绳子。 绳子掉落在了地上。 *** 几个小时后。 其他玩家们在吃晚饭时,纷纷注意到谢禾已经失踪半天了:“完了。那个积分最低的玩家呢?不会是病毒发作时间到了,爆炸死了吧??” “我从注射抗体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大家都在排队,也不知道他去哪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