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一旁的孙少永说,“这个是我…府上的熟客。” “喔喔。”孙少永瞟了眼院墙, “是挺熟的。” 耿砚:。 相互介绍完, 宁如深张罗, “好了好了, 别拘束, 都是自己人。小犬,尝尝这个糕点,御膳房做的。” 耿砚觑了眼那头的圣上,看人没异议,就拿了一块小口小口。他吃了两口,眼睛忽而一亮:“……嗯?”随即埋头,大口大口。 旁边孙少永见状,热心地递去乌梅汤,“兄弟,喝点儿?” 耿砚接过,“诶,谢谢哈。” 两个自来熟在那头唠上了。 宁如深正乐得听他们聊天,毯子下的手就被勾了下。他心头一动转头—— 午后明光树影斑驳落下。 酸甜的乌梅汤咕嘟翻滚,白烟袅袅。 李无廷俊美的面容都显得柔软温和,眼睫下掩了点笑意。 像在问他:高兴了? 宁如深也去勾他掌心,细软的指尖刮着粗糙的手心,看清冷端方的帝王为他的撩拨而动摇脸热:嗯,高兴了。 旁边的两个小伙伴聊得热烈投机。 无人注意的石桌下,帝王拉着他心爱的臣子的手搁在龙大腿上,十指紧扣。 … 一顿下午茶到傍晚结束。 送走了李无廷和耿砚,府中只剩下宁如深和孙少永。 两人一齐去往前厅用晚膳。 孙少永看着十分尽兴,走出一截忽而又轻叹了一声,“唉……” 宁如深转头,“怎么了?” 孙少永怀念,“想起在那边的朋友了。” 宁如深微一顿,看向他。 “当然!有你在,我过得也挺开心。”孙少永摸摸鼻尖,“但还是很想家人和朋友。” 宁如深嗯了声,感同身受: 孙孙到底跟自己是不太一样的,他在那边有至亲家人,对这里也没有太多归属感。 要不是遇上自己,恐怕还在蹲匪窝…… 他看着孙少永略显怅然的神色,心头蓦然一动,想起净喜先前问过他的话来——施主可是想要回去? 宁如深脚步一停,“孙孙。” 孙少永也停下来,扭头,“啊?怎么了。” 宁如深拿不准,“如果有机会能回去,你会想要回去吗?” 孙少永愣了下,随即道,“当然啊!” 宁如深说,“京城以西的韶光山上,有座韶觉寺。净喜大师问过我想不想回去,你说……他会不会有办法?” 孙少永想了会儿,“说不定呢?” 宁如深就吸了口气,“去问问吧。” · 第二天要上朝,宁如深便让拾一带着孙少永去了趟韶觉寺。 他虽然没一块儿去,心里却揣着这事: 其实他也不能确定,但万一呢? 孙孙也算是背着他去医务室才摔的,如果按他之前猜测的时间流速回去—— 摔完两三分钟就醒了,应该磕得不重。 啊…就是不知道自己二重磕之后雪上加霜,还能不能好了。 去韶觉寺的路途不远,当天就能往返。 等宁如深傍晚下值回到府,迎面便涌来了孙少永五分激动三分复杂两分怅然的脸——“如深!!!” 他觑着人脸上的饼状图,“怎么样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