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连着过了几日。 今晚睡前,宁如深多喝了两杯水。 入夜没多久他便醒了,想要起夜。 帐外透入的微光足以看清四周的环境,床底下就置有夜壶。 但想到一屏之隔的李无廷,他还是没好意思用。 印象中,也没看李无廷用过。 宁如深想想还是掀开被子,准备去外面上厕所。 他刚发出一丝声响,就听屏风后传来李无廷微哑的声音,像是浅眠而醒: “怎么了?” “……臣起夜。” 屏风后面默了几秒。 李无廷没问他为什么要去外面,只顿了顿问道,“需要朕陪你吗。” “!”宁如深差点把鞋蹬掉: 怎么陪?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地出去,然后李无廷在门口等着,等他出来又一路说说笑笑地回来吗? 他缓了缓,“不用了,陛下。” 屏风后没什么起伏地“嗯”了一声。 宁如深就披好衣裳、趿着鞋子出去了。 … 营中依旧是燃着三五火把,走过一队队巡逻士兵。 他上完厕所回来,路过霍勉那顶帐篷时,忽然听里面飘出一阵荡漾的欢笑: “嚯哈哈哈……” “噗吭吭吭……” 宁如深脚步一刹,陡然转头:? ……这两人,是中邪了吗?? 他被笑得尾椎发麻,深吸一口气赶忙回了帐篷。 进到昏暗的帐中。 宁如深仿佛还有魔音绕耳,他恍惚地走向床边,一不留神就“哐”地踢到了屏风,“唔!” 他吃痛地缩脚,一手扶住屏风。 里面很快响起动静,紧接着一道身影快步而来,握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 黑暗中,眼前的身影轮廓模糊。他只觉热息拂过,支撑着他的那只手温热有力。 宁如深下意识靠去,蹦了蹦,“踢到脚了。” “……” 那长臂一拢,就将他拎去了床上。 一旁的烛火被点燃,光线微亮。 宁如深抬眼就看李无廷合衣站在一侧,烛光下腰窄背阔。李无廷点了灯,又绕回来坐到他跟前。 宁如深腿一曲,“陛下?” “别动。”李无廷低眼,握着他缩回的脚踝拉到跟前,“朕看看。” 少有触碰的脚踝被粗糙的大掌握住。 宁如深敏感地一抖,下一刻就踩在了李无廷的大腿上。 垫在腿上的玉足生得莹润白皙,映着烛光如同暖玉。趾头被撞得泛了红,磕出了一点点血丝。 李无廷替他轻轻揉开,“疼吗?” 宁如深没多疼,倒是浑身烧得慌。 他攥着身下的薄被,看向自己蹬着的那龙大腿,咽了下说: “陛下,这不合礼数。” “宁卿还知道礼数?”李无廷似稀奇。 “……”什么意思,他至少比管范懂礼。 宁如深正幽幽看去,却又看人垂睫道,“又不是没踩过朕的膝头。” 那天早上的记忆骤然回笼—— 宁如深顿时脚趾一蜷,勾了下李无廷的手掌。对方动作顿了瞬,又将他脚趾轻轻抵开,声线低哑,“别用力。” 那动作恪守,丝毫不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