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交叠的衣襟边缘。后者垂眼看来, 高大的影子笼在他身前, 眼底映着他的身形。 宁如深莫名有种被捏住了后颈皮的错觉。 他尾椎下意识一颤: 怎么了?难道是嫌他摊得太久了? 对视了几息,李无廷终于开口,“宁卿是对御前的职务不满,还是觉得朕克扣了你的赏赐?” 宁如深忙说,“没有,臣每天都赚得盆满钵满。” 李无廷,“……” 德全闭眼:你是来御前谋财的不成! 李无廷跳过他的措辞,凉嗖嗖道,“是吗,可朕听说,宁卿已经开始另谋出路了。” 宁如深:??? 什么出路?他又不去卖烤红薯! 大概是他眼底的茫然太过明显,李无廷顿了瞬,好心地点道, “不是准备卷起盆钵,告老还乡了?” “………” 宁如深怔怔地反应了几秒,随即大草: 好个拾一,又在造他的谣! 他仔细一想,他那会儿正在给百家饭上眼药,小犬又嚷得大声,完全没注意到对话前后衔接上了。 竟然给了拾一一丝施展才能的空隙。 宁如深忙辟谣,“臣没有。” 李无廷审视地看着他,似在等他狡辩。 宁如深目光清澈而真诚,“臣是说,把百家饭一起收拾了也好。” “喔,那告老还乡的是?” “耿侍郎。” “……” 跟前默然了良久。 李无廷意有所指地望着他,轻轻开口,“朕以为,如耿侍郎那般翻墙越瓦地找你,你二人应当情谊匪浅才是。” 宁如深羞赧垂眼,“那是他的个人爱好。” 李无廷:。 · 大概是看他言辞恳切,甚至不惜污蔑同僚,李无廷信了大半,不再追究, “罢了。” 他面上冷意消退,神色缓和了许多。 宁如深瞅着:这就好了? 大傍晚把他叫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 在他琢磨间,一旁德全开口,“陛下,那奴才去传膳?您处理完政事,到现在都还没用膳呢。” 李无廷应了声,“传吧。” 德全立马一挥拂尘吩咐下去。 宁如深望去,“陛下怎么还没用膳?” 李无廷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宁如深被看得虚了下:…… 看他做什么,总不能是被他气饱的。 养心殿后就有小厨房。 德全刚吩咐下去,宵夜很快就一道道端上来,香味四溢。 宁如深目光跟随,喉头呼噜直响,“臣也还没用膳…臣先告退了……” 李无廷看不下去,“行了,留下用完膳再走。” “这怎么好……” 宁如深一秒蹭过去,“臣坐旁边吗?” “对面吧,朕怕碍着卿大展拳脚。”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