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说,“既然宁大人也要去送二皇兄,不如就同我们一路吧?” 宁如深眨眨眼,征询地望向李无廷。 李无廷随意,“景煜都说了,上车吧。” “臣谢陛下,小殿下。” 宁如深转头同候在马车外的严敏拿了件雪色披风系上,吩咐道,“你先回府。” 说完跟着李无廷登上了天家的马车。 … 马车穿过京城一路到了城门外。 李应棠果然还等在驿站边没走。 一身风雅华贵的月白长袍,玉扇翩翩,望着远方寂寞如雪。 青笭马车在驿站外停下。 寂寞如雪的李应棠一转头,眼睛刷就亮了! 他看李无廷和李景煜下了车,目光动容,“我就知道你们会来送我……喔!宁大人也一起来了?” 那双眼顿时更为灼热。 宁如深一下车撞上他的眼神,差点没站稳跌一跤。想到前天李应棠那消沉离去的背影,他脑中蓦然浮出一个词: 死灰复燃。 宁如深干笑了声,“王爷。” 李应棠搓搓手探头探脑,很快被李无廷一道锐如霜刃的目光打断: “朕看你兴致盎然,也不需要我们来送了。” 他适可而止地收敛,“自然需要。” 兄弟两人对站了几息,李无廷语气缓下来,“同你母妃辞别过了吗?” 李应棠牵了下唇低声,“是,昨日……” 宁如深眼看着他们兄弟几人聊起了天家的家事,便自觉地踱去了一边,揣着袖子望起郊野的风景来。 旷野无垠,清风拂面。 隔了好一会儿,背后不远处传来轩王的唤声,“宁大人。” 宁如深回头,只见几人聊完了家事。 李应棠哗啦展开折扇,“同本王一道走走,本王有话和你单独聊。” 宁如深:? 李无廷眸光蓦地一深,浮出些许戒备,“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了。” 李应棠,“闺中密话。” 李无廷,“……” 宁如深,“……”谁跟你闺中。 两人齐齐陷入沉默。尤其李无廷,面色如夜幕沉沉。正在这时,衣摆被拉了下,李景煜仰头不解: “皇兄是不喜欢宁大人和别的阿兄独处吗?” “……” 一只大掌拎起李景煜。 李无廷朝李应棠对去一眼,带着淡淡的警告,“去谈你们的闺话吧。” · 郊外视野开阔,一览无余。 随行的侍从都留在了原处,只有宁如深跟着轩王一道溜达出去。 他觑了眼轩王的侧脸,实在想不到他两人能有什么闺中密话。 走出一段距离。 李应棠终于叹了声开口,“本王离京,最放心不下两个人,一个是母妃,一个是陛下。母妃还有陛下照料,陛下却什么都是一个人在扛……实在让本王不放心。” “……” 不,你才是最不让人放心的。 宁如深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接道,“王爷和陛下情同手足。” “这是自然。”李应棠笑了声,“外人总是猜忌我二人关系,不信天家的手足之情。但本王是是非非分得清楚,心里如同明镜。”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眼角那道浅痕,“你可见着这道疤痕了?” 宁如深见他的第一面就注意到了。 这道疤不显眼,但也不易忽略。落在轩王这张俊美风雅的脸上,如美玉有了瑕疵。 他问,“这是……?” 李应棠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