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柳携鹰也是意料中的事,但诸如驱散柳家内部邪物一类的要求,柳夫人也都尽数答应了。 正好,道人们也不想管柳携鹰。 他们立刻忙起来,画符的画符,寻怨气的寻怨气,偌大的柳家里,怨气很快被他们清理得七七八八。 “夫郎,睡会去。”看似无事可做的问荇神出鬼没,跑到柳连鹊跟前,“你太累了,眼睛下面都是黑的。” “还行。”柳连鹊宽慰地拍了拍他。 “母亲说了,还得我看道长们做事。” “她要是不放心就自己来。”问荇不满,“什么话都让你递,事也是让你做。” 而且道士们都不习惯被人盯着,哪怕看他们的是柳连鹊,也让些隐京门的弟子动作愈发束手束脚。 “但我们也不用非得盯着道长们施术。” 柳连鹊话锋一转,一本正经道:“术法都是道门秘辛,所以外人也不该细看。” 样子还得做,但不必较真。 “我看到有桌子上刻着棋盘。” 问荇心领神会:“那夫郎,不如我们接着下棋?” 长生跑东跑西,累得几乎要散了架。 他抬起头,就看见旁边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 问荇和柳连鹊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时不时想起来要提防他们这群“外人”,才敷衍地抬头看两下。 长生颇为无语:“你们倒是真放得下心。” “反正就算一直盯着,我们也看不懂道术。”问荇落了颗子,愁眉不展。 “我是要输了。” 见到问荇迟迟不落子,柳连鹊不语。 他接过问荇棋盒里的黑子,落在一处地方,瞬间盘活了问荇一脸死相的棋局。 问荇眉开眼笑:“多谢夫郎,看起来我又能赢了!” 长生:…… 没成婚过,不太懂你们两个。 可想着让两人帮忙,他也想不出这两个不会道术的普通人能做什么。 问荇前几日几乎把散落在柳家的邪物都挖穿了,柳连鹊眼底也隐约有乌青,是为了提防长明连轴转了好多天。 他咽下到嘴边的埋汰话,接着专心干手头的事。 忙到夕阳西下,石桌上棋又到了残局。 柳连鹊收起这明显利好于他的棋局:“柳家设了筵席款待诸位道长,还请各位移步。” 知道今天有好饭吃,道人们就差让欢喜爬上眉梢了。 长生眼珠子转了转,咳嗽两声:“可我们道门讲究苦修,所以恐怕是要拂柳少爷的好意了。” “晚膳已经做好,还请诸位赏脸。” 问荇帮腔:“要是诸位道长不愿用饭,我夫郎会难过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