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培聪脸色变了又变,怕他又开始扯东扯西:“那我也不强求,问公子自便吧。” 没随同柳家人一道吃饭,没人管得了他,问荇又成了无事闲人。 可他走在路上,总觉得背后有奇怪的感觉。 问荇频频回头,可看到的只有柳家院子里算得上极好的风景,压根没什么古怪人影,他怀中检查鬼怪的符箓也没动静。 他回到屋里后,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按照跟着他的人似乎没有恶意,或者压根就不存在。 问荇打算小睡会,可才刚闭上眼睛,一个眼熟的柳夫人心腹给他端来丰盛的饭菜,并且还带来了柳夫人的话。 “夫人今天抽不开身,喊公子明日清晨去议事堂里寻她。”下人毕恭毕敬传达完柳夫人的意思后,放下吃食就走了。 问荇揭开雕工精致的盖子,饭盒整整齐齐码了精巧的糕点,应当是今日设宴吃的点心,顺道给他拿了些。 但问荇掰下块花卷尝了口,还没醇香楼的厨子做得好吃,为了能够做出类似牡丹花的造型,面皮都硬了。 其他甜糕初吃还行,多吃几口就会发腻。 应付好午饭,他躺在床上眯着眼假寐,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下午。 阳光落在他脸上,问荇睫毛微微颤动。 吱呀———— 没关严实的窗户发出轻微响动,问荇恰巧在此时睁开眼。 自打放走传信的符咒的那日,他就再也没关死过窗户,总会留下极细的缝隙,期待哪日会有回音。 一张形状像纸人的符咒慢悠悠飘入室内,只是这张符咒分明裁剪得很好看,但表面上脏兮兮的,像是掉进过泥里。 符箓不是普通的纸张,摸起来更像是布的触感,滑溜溜的,被灰尘蒙上层粗糙的外衣。 问荇用两指夹住纸人,纸人轻轻扭动了两下想要挣脱,却没能得逞。 “问荇,松手。” 纸人终于就范,传出柳连鹊无奈的声音。 “夫郎!” 他心念一动,赶紧利落摊开手,故意惊讶出声:“几天没见,你怎么变成纸人了?” “净说玩笑话。” 纸人从他手上摇摇晃晃站起,让问荇把它放在桌上。最终,小纸人从他指尖跌落在桌上,倚靠住问荇只用过一次的砚台。 “是和隐京门的道长学了些小术法,在我来之前,我们就依靠纸人维系联系。” 他接到问荇的消息,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要趁着长明暂时没动静,出面来一趟。 “是你学的术法?” 问荇碰着小纸人的脸,颇为新奇。 “对。” 虽然放纸人的过程过于曲折,他学艺不精导致栽到土沟至少三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