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木今后该如何分枝。 柳连鹊爷爷走的时候,柳家已经小规模分过一次家,远房亲戚也拿了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 现在再分,亲缘关系越疏远能拿的好处只会越少。 坐在最前边的人无疑能得的好处最多,一类是柳连鹊生父柳培承的嫡亲弟弟,一类是柳培承的遗孀和儿子,这两类人加起来能拿柳家至少七八成的家产。 再往后是柳培承的庶弟,基本上就没什么大油水会分给他们,但是几间小铺面估计还能争取下。 至于和他坐在一起这些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他们与其说是来分一杯羹,倒不如说是想要凑热闹或者见世面,所以派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辈。 当然,现在依照座次排出的、众人心照不宣的顺序看似和谐,实则并不稳定。 只要柳连鹊还活着,一切都要重新洗牌。 依照柳家的家规,极大部分家产都要落在早早定好的继承人身上,柳连鹊虽然是哥儿,但曾经就是众人认定的继承者————他谦逊早慧,除去偶尔会死板又体弱多病外,几乎是个完美的继承人。 家主位置中空这么久,到现在才会聚集这么多人不满闹事,其实不光是柳夫人的功劳,也是柳连鹊足够有本事的功劳。 若是从柳连鹊开始分家产,受损最大的无疑是柳培承的弟弟们,他们分到的好处将会大打折扣。 柳夫人已经讲完了自己这些年的艰辛,但看在座诸位的反应,多数旁支都并不为此触动。 问荇不动声色,重新看向屏风。 “然聪儿年纪尚小,鹰儿当下的顽疾也暂且难好,鹊儿走了才一年时间,这节骨眼上要分枝拆叶,有些太不妥当了。” 场下寂静。 柳夫人说得句句在理,可其实作为旁支,在极大的利益面前,原本就稀薄的亲情愈发淡漠疏远。 而且柳家本家突然开始走下坡路,早些抽身出去,才能规避掉过多的亏损。 柳培聪对此早有准备,不紧不慢道:“嫂嫂说得对,我想诸位也不是急着要互相撇清干系,否则早就该提议分家,不会等到现在。” “只是之前鹰儿……”他故作为难。 “胡闹过许多次,嫂嫂也没能管得住,严重害了柳家风评,要是嫂嫂再掌着大哥留下的基业,恐怕难以服众。” 柳培聪开口,意味深长看向问荇。 “而且官府来搜查柳家时,还闹出些神神鬼鬼的事。” “问公子当时也在场,应当最清楚了。” 突然被卷入暗潮汹涌,一道道目光汇聚在他身上,问荇连忙起身接过话:“晚辈当时也失了意识,醒来后风波都已过去,自己什么也不清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