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脸,咬牙切齿:“该死的兔崽子。” 他旁边的壮汉脸肿得似捅了马蜂窝,嘴都合不上,脸上俱是灰败,毫无胜利的喜悦:“缩好的三两,还擦二两,一文都不能少!” 他含含糊糊道。 披着袍子的男人不忍直视他们,赶紧袖子搭上鼻子,掏出二两银子来:“拿去。” 他们都被打成这样,问荇肯定也不会走运到哪去。让问荇吃到苦头就行,这样也好和少爷交差。 只要想到少爷听着醇香楼里头有问荇时那暴跳如雷模样,他的头就止不住地疼。 看来问荇也不是什么要紧角色,能让三个泼皮得手,估计也就是个小伙计罢了。 “三两银子,你们把这两天的事烂在肚子里,不许和任何人提起。”他警告三人。 “好,好。”瞧见银子,无赖们两眼放光,抓着银子的手都在哆嗦。 男人嫌恶地看了他们眼,本来想跟一段试探下的心思也没了,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快些去告诉少爷,也好让他别再继续闹事了。 等到确信四下无人,无赖们鬼鬼祟祟挪到巷子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们要不别回去了,干嘛给他分……” 胆大的无赖咽着唾沫,贪婪地看着掌心碎银。 有这些银子,他们能快活好些日子,凭什么要分给问荇? “你瞧他那样,你敢和他耍心思?”一个无赖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脸,心有余悸道,“还是老实点,就当那什么……破财消灾,对,破财消灾!” “也是。” 三人愁云惨淡,顶着伤呲牙咧嘴,勉强搀扶着彼此起身。 可他们心里依旧过不去坎,受皮肉苦得是他们,遭白眼的也是他们,凭什么问荇能拿大头的银子。 随后无赖们路过个巷口,一个提灯的伙计状似无意路过。 为首的无赖想起白天的经历,不禁浑身哆嗦。 他毫不犹豫,肉疼地将一两银子扔给那提着灯的伙计,随后脚步凌乱地快速离去,仿佛在躲什么凶神恶煞。 “真有他的。” 阿明怀里揣着银子,差点维持不住稳健的步子。 果然还是问小哥有办法。 想到几个时辰前的事,阿明现在都觉得稀奇。 “啊?” 当时的泼皮们听到问荇的话,仍然缓不过神。 “你们要是还想要三两银子,就当我被打过了。”问荇扔掉手里头的棍子。 “我今天孤身一人出门,被你们打得连床都下不来。” “然后你们事成,去领那三两银子。” “也不用来打我,也好和他们有交待。”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