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郎是在夸他长得好看,但这方法未免是从漓县歪到京城去了。 “我说的欠妥。” 柳连鹊拗不过问荇,同他服了软:“你又不是会杀妻求财的人,往后不能这么说自己,显得你拿了吃了我什么似得。” “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没这些风言风语,我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问荇将宣纸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几遍,牢记于心:“好了,我已记下开暗匣的方子,柳少爷现在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他将纸四四方方叠好,有意无意只露出画着潦草抱书小人的一面。 问荇眯只眼冲柳连鹊笑了笑,二指夹着那份写了柳连鹊珍贵家底的宣纸:“多谢柳少爷赏的房契地契。” 柳连鹊脸热得厉害。 问荇真是怎么说都不听,偏偏喜欢玩这套。 罢了,私下爱玩就去玩,左右也没其他人看到。 “嗯。” 他努力过,但实在是配合不来问荇,干巴巴回了短促的一个音。 他们已经共处许久,梦应当马上就要醒了。 思及此处,赧意渐渐转成了不舍。 他无法感知外部,但依稀察觉到外头应当已经过去好久了。 “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你千万要保住自己平安。” 屋里的摆设开始模糊扭曲,两人都隐约泛上股倦意。 “当然。”问荇的桃花眼中不带悲嘁,反而笑意加深。 “柳少爷给了我这么多银子,你说什么我都听。” “少爷可真是我的贵人,我的……” “好哥哥?” 好哥哥。 柳连鹊瞬间忘了难过,脑中嗡鸣着,不住地只回荡这三字。 他又羞又恼地看向问荇,唇瓣微张,但愈发混沌的思维驱使他想不出对付问荇的半点方子,贸然胡说又得让问荇顺杆爬了。 “睡吧,再醒来,我们能遇到的都是好事。” 问荇的声音飘渺似从远方而来,柳连鹊不甘心地闭上眼,情绪被堪堪封存在这一瞬间。 醇香楼。 问荇睁开眼,屋里刺眼的光线让他飞快回过神来。 门外隐约传来吵闹声,窗边高大树木的枝丫间,最后的那点枯叶也尽数落下。今天睡得是略微有些晚了,但也没人来找他,说明外头一切如常。 扎起乱发,收拾好着装,他径直去后厨,同仍在埋头钻研的老祝说了做汤团的想法。 原本定好的甜汤是酒酿红梅圆子羹,每人一小碗,这也是醇香楼里头的拿手好菜。 可如果要换成汤团,往里头包馅儿,就必须得合着一大碗端上来,不能拆成小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