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头总归说不清楚,公子收到信三日后,我估摸能到江安镇,到时醇香楼约问公子一叙。” 谢韵手里肯定捏着他不知道的消息,正如他手里也捏着谢韵不清楚的事。 问荇将信揉皱,转去后厨扔进烧得正旺的灶火里头。由于动作太过自然,甚至没有厨子意识到不对,只是招呼他晌午带些饭去吃。 这边刚解决掉谢韵的信,正午时问荇捧着饭回到屋里,又看到只眨着豆豆眼的鸽子蹲在窗台上,可怜巴巴望着有牛肉和白菜丝浇头的饭。 “咕咕咕……”它的眼神透过牛肉饭的热气,仿佛要滴下水来。 又是个熟人。 问荇挖了勺饭放在窗台上,鸽子乐颠颠冲上前啄食,高兴得把正事都忘了。 “咕咕!” 等到它把饭粒吃得干干净净,才慌忙抬起头扑扇翅膀,掉出张符箓来。 照例又是一通寒暄,长生不光把能问候的人问了个遍,甚至把能问候的鬼也问候了个遍。 问荇:…… 可惜谢韵和长生只是一面之缘,有时候真挺想让谢韵和长生多聊聊,他俩这弯弯绕绕的本事这么大,定能做朋友。 可惜符箓不是信纸,不想看往下跳就好,他只能耐心继续听长生谈天说地足足快一刻钟,到尾声才开始聊正题。 “所以你怎么还没往家里赶?” 符箓里传来长生没好气的声音:“快些回来,慈幼院里头的黄纸有些别的眉目,你不是说你家里头还镇着张符,好歹让我看看。” “你再不回,我要自己去挖了。” 问荇失笑,长生作为修道者就是讲究,还老老实实等着他回去,没有直接动手。 他确实有些时候没回了,本来想着等下次工匠上门再走,但不好让长生等太久。 毕竟当时答应长生把从墙根挖出来的符箓拿给他,而且在柳家的所见所闻,也应当让长生知道些,他们好合计下怎么应对。 问荇给鸽子投喂了几颗黄豆,随后目送鸽子振翅高飞,解决掉手头的午餐,就去拜会许掌柜。 “也该回去趟了。”许曲江并不意外,况且厨子们五道菜都没研究明白,不急着让问荇回来盯第六道。 “我过两日就回醇香楼,不会用太久。” 问荇顺道取了存在许掌柜这的银子,对钱格外敏感的许曲江见他行色匆匆,怕他走邪门歪道,还是忍不住多问两句。 “只是想买些地,已经谈好了几亩,但是价格得磨一磨。” “买地……那还不错。” 许曲江听完也就放下心,问荇这岁数的孩子许多得了钱容易走歪,老想着做大生意或者去赌坊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