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别胡诌,我没跟你受苦。” 这段日子他过得分明已经很自在了,不用去管糟心的幼弟、柳家那些破事,问荇虽然偶尔语出惊人、干出些离奇的事,但出发点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那我就做蛋羹了。”问荇见柳连鹊没异议,略微放下心。 看来对于死亡的事实和生前的往事,柳连鹊确实已经试图在看淡了。 月亮悄悄挂在树梢,进宝和郑旺他们许是还在田里激烈地争论谁也不让谁,家里又回归到安静中。 “问荇,我之前同你说过,我有些事总想不开。”柳连鹊有些别扭地出声,“我也是同你讲下,没有其他意思。” 问荇点头,示意自己正在听。 柳连鹊心里发闷,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可能就是想说,憋得慌而已。 奇怪了,他平时很擅长忍着事,最近倒是越忍越难受了。 “我本来以为我能想开,可我现在才发现我似乎想不开。” “你一个劲想想开是为了什么?”问荇坐在槐树下,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柳连鹊坐下放松些将。 “为了求到结果吗?” “……也不算,因为不会有好结果。”柳连鹊压低声音。 问荇微不可闻皱起眉。 “想开或是想不开,都没有好结果。”柳连鹊微微闭上眼睛,“我知道同你说得话听起来莫名其妙,就连我自己也理不清心绪,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 这种无论如何都求不得圆满的无力感,实在是让人难受。 “嗯……听起来是很糟糕的事。”问荇托着腮,“那就别想了,反正怎么弄都没好下场,不如让自己轻松些。” “坐会吧,我这或许全是馊主意,柳少爷不需要我的建议很正常,但你这话条理清晰,可算不上胡言乱语。”问荇开着玩笑。 “不过柳少爷瞧着心情不太好,我至少能陪柳少爷多待会。” 柳连鹊总是太勉强自己了,过往的经历让他遇着事非要找到来龙去脉,然后寻到办法去解决。 “……你别喊少爷了。” 柳连鹊的脸越来越红,他想起有次去访友,某家大户人家的新嫁过去的夫郎就喜欢粘着那家少爷喊,小哥儿眼中冒着星星,仿佛只能装得下自家相公一个人。 只是人家喊得是九分尊敬十分仰慕,从问荇嘴里喊出来,倒像是戏谑和调情。 “好好好,不喊就不喊。” 问荇见好就收,悄悄又离柳连鹊凑得近了些。 风里送来了桂花的香气。 村里稀稀拉拉种着桂花树,每到这个季节开花飘香,这几日会有不少少女和妇人端着簸箕接桂花带回家晒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