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上次血玉快消失前,柳连鹊迷迷糊糊说过要这个,也不知道现在还记不记得。 完事后,问荇掏出火折子,让刚编好的狗尾草吞没在火舌里。 平日不好点燃的东西,在柳连鹊的灵位前一点即燃,而且烧得非常彻底。 火势凶猛,吞噬了毛茸茸的部分,转瞬间将半截细杆也给吞噬,却在离问荇的手只有半寸距离时骤然减弱。 问荇松开手,就在同时,夏夜里无端起了穿堂风,剩下的茎杆在风里火势骤猛,也被焚烧殆尽。 半个时辰后。 “这是…” 柳连鹊拿起身畔的草编,那已经焚烧在火中的狗尾草,此刻在他手里依然长青。 “给你烧着玩玩。”问荇笑,“你之前不是想要嘛。” 他依靠在桌上托着腮,笑起来明艳好看,脱去前几天风寒带来的病态,隐约有几分少年才有的风采。 柳连鹊嘴唇微动,却没说出话,右手不自觉握拳抵在唇边,这才开口:“谢谢,我…很喜欢。” 没等问荇回答,他有些紧张地生硬转过话题:“今天接着昨天讲,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是否要加…” “夫郎,我心口疼。” 问荇脸色一白,扒拉着胸口:“实在是想时时刻刻都和夫郎苦读,可我这身子…” “你捂错地方了。”柳连鹊眼皮跳了跳。 “我之前好歹看过医书,心口在左边。” “哦,这样啊。” “夫郎懂得真多,不像我,找个地方都找不对。” 问荇仔细想了下,还真是在左边,面不改色换了只手:“这回对了。” 柳连鹊:…… 头疼。 “罢了,不为难你。” 他侧过头,不仔细看像是生气了,可问荇分明看着柳连鹊耳尖泛红,唇角处还留着些许弧度。 柳连鹊微微侧过眼,茶色的瞳中宛如平静古井被投进石子,带着些许忙乱。 “别看我,看书。” 这就慌了,有意思。 问荇按下坏心思:“好,看书。” …… 问荇早早起来,拿上院子里的破竹竿,趁着没人,绕到后面的荒地里去一探究竟。 即使非常小心用竹竿打开草,前进得也极其缓慢,鞋还是在一柱香内就被碎石和灌木扎了三四次。全新的草鞋直接破了相,裤脚线头也被勾开。 问荇浅浅心疼了下鞋子,剥掉粘在袖口的木刺,总算是闯进了荒地中央。 前面可见坍圮的墙,越过层层叠叠的灌木朽木和野草,上面隐约的确有门的痕迹。 被封住的门通向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