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本就躲在灵位里不知情况,若是工匠不留神,惊到柳连鹊才是麻烦。 夜晚里再强大的鬼,白天也是非常虚弱的。 但修缮的师傅很早就和他约好了,也不能现在回绝,只能到时候看情况,如果有不对,再见招拆招。 清晨,克制的拍门声响起,问荇已穿着整整齐齐,准时给他们打开门。 这次的工匠们客气了不少,老实地和问荇问好后,问荇掏出了全部的工钱,打算交给领头的。 “这不行,我们先拿一半,后面一半结束再结算。”头头摆了摆手,“不能坏规矩。” 他还是头次见到给钱这么热情的主儿,问荇瞧着并不富裕,却比有些扣扣搜搜的财主还要大方。 也许是为了他的亡妻吧。 问荇状似遗憾收回手,笑得勉强:“好吧,那等会我再给。” “……”边上的年轻工匠忍不住插嘴,“兄弟,你节哀。” 他记得柳少爷走了有快一个月了,问荇居然还没走出来。 “我能进去看看你们修灵位吗?”问荇不置可否,趁机提出请求。 平日里工匠肯定会觉得是他疑心病重,不放心他们才要专门盯着,难免背后会有微词。可今天看问荇这样,没人有这种顾虑,只当他是想看看柳连鹊。 “当然可以。”老工匠大方点头。 一个只念着死去夫郎的赘婿,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正中问荇下怀,他大大方方坐在凳子上,瞧着柳连鹊的灵位,看起来在神游天外,实际上死死盯着牌位的状况。 盯了快半个时辰,工匠们都拆开石板了,柳连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血玉怎么不见了?”一个年轻工匠皱着眉检查装饰石板下面,自顾自嘀咕,“好像就在这里吧。” 柳连鹊眼珠微微转动,听起来是什么名贵装饰品失踪了? 出乎他的意料,为首的工匠只是淡淡瞥了眼年轻后辈:“没事,柳家说过血玉没了就没了,重新镶块进去。” “不该问的别多问。” 血玉这名头,听起来就很值钱,柳家为什么能让它说没就没? 问荇察觉到不对。 如果真有名贵装饰失踪,肯定会怀疑他这个穷赘婿,怎么看柳家意思,还专门叮嘱了工匠不要在意,重新镶嵌一块就行。 他不相信柳家有这么心善。 “血玉是什么?”他问为首的工匠,面露担忧,“听起来是我夫郎的东西不见了。” “没关系,柳家叮嘱过,我们会再嵌个上去。”为首的工匠耸了耸肩,安慰他,“就是种红色石头,富贵人家好像爱用这玩意修坟,据说有些讲究。”m.WedaLiaN.cOM